女帝秦清裕斂起龍袍,走到殿外,居高臨下看著楚徹。
楚徹心中一頓,看了眼她手中的酒壇。
夜深了,她又要玩什么?
難道她喜歡上醉酒狂暴后,拿馬鞭抽人?
秦清裕答應過不打他,但如果是她喝醉酒,就說不定了。
女帝秦清裕笑容嬌媚明麗。
“楚郎君,你看朕與厲茂貞比,以為何?”
楚徹心中暗暗警惕,但表面不露聲色,展顏一笑。
“世人都說北有厲女,南有秦皇。”
“陛下和厲國國君相比,不分伯仲,但論起用人的才華實學,定然是秦皇更勝一籌。”
厲茂貞每天疑神疑鬼,心情一不好就整個朝堂大清洗,砍人頭。
而你,秦清裕,每日混吃等死,不務正業,追著寺廟喊高僧郎君,任由大臣發揮,可不就是你更會用人么。
你不用人,北慶早就塌沒了。
見縫插針的夸獎,情緒價值拉滿。
女帝秦清裕嬌顏一笑,笑得千嬌百媚。
“世人覺得那是他們覺得,楚郎君,那你覺得呢?”
楚徹發自內心贊美。
“世人傳聞還差了一句。”
“陛下,腿很白,很美。”
女帝清澈的眼神里閃過一抹異色,捂著唇輕笑了起來。
她也沒覺得冒犯,好話誰都愛聽,不怪自古皇帝喜歡奸臣。
秦清裕嘆了一口氣。
“可笑那厲國天子有眼無珠,鼠目寸光。”
“楚郎君,如果朕是厲茂貞,定然不會成天給你潑臟水,將你貶低到塵埃里。她把罪孽都推給你,她完美無瑕,但朕看,她就是個愚人!”
她明明字字說的都是楚郎君。
但句句點的都是厲國宰相楚徹。
楚徹內心頓了一下,笑道。
“陛下說笑了,楚十七何德何能,能叫厲國天子潑臟水。”
“楚十七一心侍奉北慶,伺候陛下。”
他收斂起笑容。
沒想到北慶國的天子,沒有傳聞中那么廢柴。
別看秦清裕每日不干正事,混吃混喝玩樂,奏折也不愛批閱,但其實大智若愚。
她愛找男寵,愛胡作非為,但心里一桿秤門兒清。
無論她是試探身份,還是試探他的忠心,他必須表達立場。
他和厲國再無瓜葛。
忽然,女帝猛地握住他喉脖,強迫掰開他嘴,迫使酒壇猛灌下去。
女帝秦清裕盯住他,眼里劃過一絲焦躁。
“你這幾日頻頻離開北慶,是要跑去找厲茂貞那個賤人?”
“別以為朕不知道!厲茂貞為了把你求回去,挑來十個極品男寵,要與朕交換,還說厲茂貞那賤人心里沒你?”
咕嚕嚕嚕。
酒壇液體被大口大口灌下,甘甜清香的酒液大多劃過楚徹喉脖,順著滾動的喉結,趟過鎖骨,流下胸膛。
女帝秦清裕聲音千嬌百媚,嬌滴滴笑道。
“楚郎君,你和大師沒什么區別,都想要逃離朕。”
“大師和那個虛無縹緲的佛跑了,楚郎君你也要和厲茂貞那賤人一起跑?”
秦清裕病嬌的嬌笑,帶著出離憤怒,力氣極大。楚徹被叩住喉脖,無法呼吸,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眼底通紅,嗆得直咳嗽,微紅的眼眶里閃出淚水。
將落未落的淚水,楚楚可憐,在俊美如魅魔的臉上,吸引人所有的目光。
楚徹痛苦地眼眶微紅,含著眼淚。
被扼住脖子,窒息是真的。
醇香的酒液大口灌下,眼淚也是真心實意。
女帝秦清裕看見楚徹的眼淚更興奮,捂著唇輕笑了起來,笑聲也更響亮。
“楚郎君,你跑啊,朕待你不好嗎?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楚徹內心大罵。
現在瘋批變成病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