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張陽冷笑:“行啊,五里鋪那群飯桶。”
沈一鳴皺眉:“不能這么說,隊長,那頭熊瞎子是厲害,你瞧不是,它能忽然過來偷襲人,而且隊長你能殺狼群的,卻沒把那頭熊瞎子給對付了!”
張陽就直說了:“我不是不能對付,我是故意放跑的。”
沈一鳴眨巴眼睛:“啥?”
“我那會兒留了余地,我只打傷了那只熊瞎子的腿,好讓它行動不便,我沒想著讓它死,我是故意給它放跑的。”
“不是,這是為啥啊,那頭熊瞎子都殺人了!”
“你說為啥?抓到那熊瞎子,肯定是要交給公社給它切開分割的,它肚子里要還有人肉,你覺得恐怖不?”
沈一鳴咽了口干唾沫,立即摸摸自己的后脖頸,覺得涼颼颼的:“恐怖!我想都不敢想,太可怕了。”
張陽道:“這不就結了。”
沈一鳴偏著腦袋看著張陽,忽然咯咯樂了。
張陽皺眉:“你笑個啥?”
“不是,隊長,我只是突然感覺你有一些與眾不同。”
“怎么與眾不同?”
“你跟周圍的鄉親們有些不太一樣,哈哈,你不僅有擔當,有魄力,從你剛才這些行中還能看出,你是一個非常有人文關懷主義的人!”
張陽笑了笑:“行了,別顧著夸我了,還是跟我一起罵罵五里鋪那群廢物好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多,一面是趙東被刺傷,一面是抓歹徒,回來后還要帶新加入的民兵們,以及準備材料跟生產大隊申請獵槍,再加上心里頭心心念念著的火車南下的事,讓他竟然忘了那頭熊瞎子。
想想也是,如果五里鋪那群人抓到了那頭熊瞎子,那么他和趙東還有阿挺從毛栗鎮回來那會兒,錢衛國攔著他時就該得瑟了。
雖然那頭熊瞎子的腿被他打了,但熊瞎子就是熊瞎子,它那掌力和攻擊力,對于山上巡邏的隊員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更不提,這頭熊還有點智商,畢竟都懂悄悄靠近和伏擊偷襲了。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是那頭熊的腿受傷了,它逃離了這里。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一個護士出來喊他們進去,說傷口處理好了。
張陽和沈一鳴進去,就看到黃婉兒給趙東的衣裳拉下來,讓趙東起床,自己穿好。
趙東捂著傷口爬起,哎喲哎喲的叫,看著張陽:“陽子,疼,疼死我了!”
黃婉兒收拾完東西,端著盤起起來,轉過頭來看著張陽,彎唇一笑:“你這朋友,他可要笑死我,看著結實,人高馬大的,結果嚷成這樣!”
張陽也覺得丟人,不過這會兒得替兄弟掙臉兒:“是個人都會怕痛,你還不允許別人怕痛了。”
“欸,你別說,我見過這么多怕痛的,像他這樣一碰就嗷嗷叫的,還真是頭一個。”
趙東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一張臉漲得通紅:“行了,陽子,你啥也甭說了,我就是丟人,我就承認了,我就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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