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就是越疼,你才越能記得住,往后不再這么瘋。”
南枝給蘇昌河重新換了藥,檢查傷口發現這小子也不是純傻子,到底沒有真的刺傷心口:
“以性命博一絲可能,是這世上最傻的事情。”
蘇昌河卻覺得自己不傻,還很聰明。看似苦肉計被拆穿了,但卻奏效了,他現在正和南枝同車而坐,一起上天啟見她的親人呢。
南枝給他換好藥后,拍拍手:“行了,下去吧。”
“啊?這就讓我下去?”蘇昌河不愿:“不是給你暖床嗎?”
南枝拍了拍車上的軟被:“我喜歡自己一個人睡覺。”
蘇昌河扯著被子:“那——也可以開始習慣著兩個人睡覺。”
南枝把被子扯回來:“你騙了我,我也騙了你,算是扯平。你助我得到火龍芝,我也給你治傷,算是兩清。”
蘇昌河瞇瞇眼睛,順勢跟著南枝的力道,抓著被子倒在她膝頭上,揚起臉看她:
“兩清不了,按照苗疆的婚俗,咱們兩個已經算是成親了,你見過我了所有家人,咱們還一起手牽手走過了萬福路,還有這個——”
叮咚。
他不知從哪里掏出兩只銀鈴,銀鈴被發絲編成的繩結系著,此刻正歡快地躍動。
南枝記起城下初遇時,她和蘇昌河的頭發曾不小心纏在一起。
“我已經在銀鈴里養了情蠱,兩只情蠱能在千里之外也互相感知彼此。”
蘇昌河把其中一只銀鈴系在南枝手腕上:“新婚之夜,結發——夫妻。”
南枝怔忪地看著手腕上的銀鈴,蘇昌河趁此機會湊到她耳畔,輕聲念道:“我是真的心悅你,一見鐘情,情之所鐘。”
“一見鐘情?”
南枝側頭,對上蘇昌河的目光,距離近到幾乎鼻尖相觸,她按住他的肩膀再次拉進距離,反而湊到他耳邊,陳述道:
“看來你沒聽過這句話,當你第一眼就鐘情的人出現時,你一定要遠離,因為這個人一定是你的報應。”
蘇昌河耳尖動了動,不退反進,順勢往前貼近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哦?那若是日久生情呢?”
南枝輕笑兩聲,清脆答:“那就是你精心挑選的報應。”
蘇昌河笑起來,震動從兩人相觸的地方傳過來,他抬手覆在了南枝后頸上,以相擁的姿勢,鄭重說:
“那我就要定郡主這個報應了。”
車隊快速行駛,側旁的車簾被風拂動,偶爾露出車中的風景。
慕雨墨被迎面而來的三人吸引了注意,警惕地望著他們,反倒沒能繼續八卦車中的事情。
一個白頭發娃娃臉,一個腰間系著酒壺的少年郎,還有個背著書箱的書生?
不僅組合奇怪,見到他們一行江湖人和朝廷軍馬混合的隊伍,竟也避都不避。
守護在馬車附近的暗河之人以蘇暮雨為首,全都警惕地盯著這三人。蘇暮雨思量后上前一步,望向那個書生:
“敢問,這位可是北離八公子之一的卿相公子謝宣?”
未等書生說話,后頭兩個仿佛看見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直接把書生擠到后頭,飛身撲向馬車:
“呔!放開我媳婦!”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