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紅著臉,將他好罵一通。
顏臻才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楚卿,你是不是私下在罵我,你們這些御史一點兒用都沒有,就只會彈劾別人,揪別人的小辮子不放。”
楚卿不依了,和他爭辯起來,“若不彈劾糾察,那些百官之間互相勾結,貪污受賄,慢慢就會成為大靖的蛀蟲,身為侍御史,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誤入歧途不管。”
她為官至今,不說功勞也有苦勞,掌管的錦雀衛查出多少貪官。
這樣的事在顏臻嘴里,就成了揪人把柄的小人。
“別急啊,跟你開玩笑呢,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應該上半身是男的,下半身是女的,雌雄同體,才讓那位喜歡得緊。”顏臻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楚卿的肚子,想著自己猜測的有幾分真。
朝堂之上旁人不敢詬病二人,但在西京的街市中,有不少話本子,都是關于他們倆人的。
往日不屑提,現在趁著醉意,他胡亂了幾句。
楚卿若不聽,他就無賴的掰過她的臉。
那些話怎么也得讓她聽到。
喝醉了的顏臻,嘴里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一點也沒有丞相的威嚴。
楚卿惱了,直接把他的手拍過去。
“以后再胡,說一句我就打一下,打到你閉嘴為止。”楚卿沒想到,顏臻也會聽那些話本子。
他說得越多,楚卿打得越狠,最后疼的還是自己手心。
她忍無可忍,直接撲過去捂上顏臻的嘴。
“說我是小人,你自己才是膚淺小人,連坊間的話本子也信,我若真是那種人,又豈會只當一個六品的侍御史!”
顏臻因為中毒的原因,身子無力,只能任由她捂著。
呼吸間都日少女身上的甜香。
沒有脂粉味,很是好聞。
他盯著楚卿秋水一般的眸子,整顆心不受控的狂跳。
那夜在千香樓,這是這樣一雙眸,勾著他纏著他。
“我認出來了,你就是她……”顏臻攔著她的細腰,下一刻摘了楚卿的官帽。
青絲覆身,楚卿心里慌得不行。
顏臻剛要提她的名字,腹中一陣疼痛。
“喂,你又怎么了?”楚卿急忙從他身上起來。
想到方子敘所給的藥,她拿出一粒往顏臻口中塞去。
他不肯吃,楚卿就含在自己嘴里,抱著他的頭吻了上去,將口中的藥過渡給他。
顏臻本就無力掙扎,只能被她親上。
解藥入了喉,灼熱和不適全都消散,同時消散的,還有他混沌不清的剛才。
“楚卿,你對我做了什么?”他清醒過來,發現楚卿在他身上趴著,全然忘了剛才發生的事。
楚卿很是無語,把扇紅的手放在背后,“你中毒了,方子敘給的解毒丹,讓我來喂你。”
顏臻哦了一聲,認真回想剛才發生了什么。
比如,這手背怎么紅了,還有些疼。
嘴唇有點甜甜的。
“我的手怎么紅了?”他狐疑的看著楚卿問。
楚卿心虛的別開頭,哪敢說是自己拍的,“可能凍的,外面落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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