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胡亂語,還勾著楚卿肩膀,把她當成兄弟。
“現在西京城到處有密探在搜查他,你們御史府都快成篩子,等會兒直接跟我去大理寺……嗝……”
楚卿并不想去,“顏相是想讓我給你做事嗎,你把我關到大理寺,我還怎么幫你找好東西。”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淮出不了城,也不敢藏在御史府,那些官兵不搜的地方,只有牢獄。”
楚卿看過去,連顏臻閉著眼睛躺著,眼角似乎濕濕的。
好聰明,她都沒想到。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裝模做樣的挺像真的。
醉成這樣,看來今天是談不成事了。
她湊近過去,發現顏臻居然濕了鬢角,一時慌亂捏著他自己的袍袖去擦。
“顏相,你醉了,這事我們明天說……”
“今日是義父的祭日,我心中不快,多飲了幾杯,你且說吧。”顏臻以袖子遮面,不給楚卿看他。
楚卿坐下去,也跟著悲痛起來,連家軍三萬將士呢。
“之前南淮在我手下做事的時候,我和他約定,除非我給她求救信號,否則即便是我死,他都不能出現。”
“你們之間的暗號是什么?”顏臻突然坐起來,眸子一下子亮起來。
剛才的醉樣子,一去不復。
楚往后坐了坐,從隨身的荷包中掏出一只兩寸長的小竹哨。
這個哨子可以發出三種信號。
分別是求救、速撤、見機行事。
顏臻盯著竹哨看了看,很是激動,“等到大理寺,你就把他喚出來,我會把看守你的人支開。”
他不住的夸贊楚卿,拍著她的肩膀,表示欣賞。
“從前我以為你是兇手,天天巴不得你死,為義父他們贖罪。如今卻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顏臻說著說著,又是攥起拳頭,“楚卿,你告訴我,千香樓的刺殺我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楚卿臉紅似血,“顏相若找到人,會如何處置?”
“當然是殺了,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被個女人劃一刀子,旁人問起我都說是練功時候傷的。”
楚卿被嚇得一震。
他都氣得要殺人,肯定的瞞著了。
那事只消一回憶,她的耳根就開始隱隱發燙,像被舔舐過。
她還清楚記得,她如何放縱自己,意亂情迷的纏著他的腰身。
顏臻悲痛之余,又是灌了一大口的酒。
酒入愁腸,壯了膽迷了眼,竟把楚卿看成另外一人。
他侵略性地吻啃了上去,手伸到前方抓了楚卿胸前的袍子,袍子被扯開后,觸及一層層白色的棉布,他的目光匯聚在一處。
“顏相!下官不好男風!”楚卿后退。
“你是男人,為何有這種東西?”
楚卿捂著袍子,指著顏臻說不出話。
她現在腦袋昏昏沉沉,整個人都被一種難以喻的感覺吞噬。
嘴唇被親腫的地方,火辣滾燙。
她很糾結,該不該說自己就是那個女人。
而且,腹里還有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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