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月住手!”
沈念慈及時叫停臨月,害怕她手里那鞭子真的抽上去。
雖厭惡楚卿這張臉,但眼前還不是毀她的時候。
顏臻未醒,楚卿還大有用處,真把人處置了,到時候恐怕說不清楚。
臨月回過頭,握著鞭子不愿放下,“姑娘,你不是讓我看著教訓一下她,楚卿嘴硬得很,把相爺害成這樣還抵死不認,不用點刑她怕是不肯招。”
說著,鞭子又要甩過去。
沈念慈一個飛身抓住鞭尾,奪去扔到地上。
嚯,還會武功。
楚卿看花了眼,心道沈念慈原來會武功。
平時還裝得柔柔弱弱,哪料是狠角色。
臨月不知沈念慈為何變卦,疑惑地站在一旁。
“你出去吧,在外面盯著。我跟她有話要說。”沈念慈看到臨月走出去,這才走近楚卿。
楚卿被凍得牙齒打架,瞇著眸子去瞧沈念慈,既然知道這女人會武功,她再掙扎也沒用。
跑是跑不掉了,只能另想它法。
“楚卿,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成了棄子,我還以為圣上還能護你幾年。”沈念慈把地上的鞭子踢到一旁,又將窗子給關上。
風雪不斷往屋里灌,旁邊的水盆很快就結了薄冰。
楚卿盯著她,猜測沈念慈來找她不會只是為了關窗子。
這柴房故意被敞著窗,那賤婢還往她身上凍了一盆冷水,幸好她蜷著腿躲過,否則全身都成了冰。
不被凍死,也奄奄一息。
“沈念慈,你有話就說,不用拐彎抹角。”楚卿真的太冷了,嘴也不想張。
沈念慈走到楚卿前面,居高臨下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相爺還未醒,你把解藥給我,回頭人若沒事,我就給你求個情,這御史當不上,在相府當也奴隸還是機會的。”
“毒不是我下哪來的解藥。”楚卿覺得可笑,沈念慈這么問是認定她下的毒。
沈念慈拿起鞭子在手中把玩,她最嫉妒的就是楚卿這張臉,一個男人生這么好看。
還有那楊柳細腰,不知道在龍榻上是怎么伺候李暄的,
在后宮努力那么多年,她最多也就得了個在李軒旁邊端茶送水的差使。
自己是哪里不如楚卿,就因為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嗎。
“沈念慈,但凡你去查查,就知道毒不是我下的。”楚卿已經被綁,必須要拖著沈念慈,等桂叔和長峰回來找她。
沈念慈揮動鞭子,抽的旁邊的長桌成了兩半,“你跟他同車回來,不是你還能有誰!”
“你不用假惺惺的,毒是誰下的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就算把我打死。那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沒解藥。”楚卿說完,身子縮了回去。
真的太冷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袍子結了冰,身體的血液也減緩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