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電瓶車一邊走著一邊琢磨著這事兒。
到了棋牌室門口,我外衣口袋里的電話猛然一個震動,嚇的我手一哆嗦。
趕緊捏剎車。
棋牌室門口因為田陽每天倒騰菜,有些水漬結了冰。
我一個趔趄,電瓶車直接撂片……
我直接摔的趴在了地上,趕緊往起爬……
這時候,在門口來上班的二丫嘎嘎嘎的捂著嘴大笑,一邊大笑,還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張五塊錢朝我舉著:“哈哈哈,哎呀寶哥,這現在還是臘月呢,你就開始拜上年了啊,哈哈哈……
“你這拜年禮行的挺大啊,給呢,別白拜,你鳳姐給你點壓歲錢,嘎嘎嘎嘎……”
我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她一眼,趕緊活動活動膝蓋……
這家伙,磕一下真是疼。
這多虧是我,要是老頭子什么的,這一下子,興許整骨折了……
我趕緊掏出電話,竟然是蔣秋蘭打來的。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天見八百回面,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多事兒,見了面再說不行嘛?
我接了電話:“哎,啥情況啊?”
蔣秋蘭道:“林子啊,你白天沒事兒吧?”
我道:“你別管我有事兒沒事兒,你有啥事兒就直接說。”
蔣秋蘭道:“你沒事兒來桃南一趟,我有事兒用你……”
我聞一凜:“啥事兒啊?”
蔣秋蘭道:“讓你來你就來得了,哪那么多廢話?撒楞的,著急呢,漢庭啊……”
說著就掛了電話。
漢……漢庭?
這娘們……
憋著了?
我有點無語,現在我跟蘇明芳處的火熱。
說實話,我不想惹是生非。
而蔣秋蘭在我看來,也是明事理之人,她應該不至于在這事兒上給我整活兒。
想了想,還是得去一趟,聽她那口氣,好像真有事兒。
不管有事兒沒事兒,去一趟再說吧,順便,把上次沒辦完的年貨,辦一下子。
當然了,肯定不能帶蘇明芳去……
三十多分鐘之后,我就到了桃南城的漢庭。
這地方,我當然熟……
我和蔣秋蘭來過不少回……
到了漢庭,進了屋,一開門,蔣秋蘭就不管不顧的把我摟住……
二話不說,也由不得我說話,蔣秋蘭十分粗魯的把我繳了械,沒辦法,我很快也只能丟盔棄甲,兩人天塌地陷般的,狠狠地大戰的了一場……
末了,蔣秋蘭如同一條波光粼粼的大白條一樣,翻著肚皮躺在床上,小肚子因為用力過猛,所以導致氣息不勻,還在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我靠在床頭,點著了一根煙,剛放到嘴邊,就被她搶了過來,直接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發出詩人感嘆一般的聲音嘆息道:“唉,林子,還是跟你干這個事兒過癮吶,我都舍不得你了……”
我道:“咱倆這事兒往后得少干了,最好別干了,這不是個事兒,回頭讓蘇明芳知道了,她得撓死我不算,她爹都得拿鐵鍬拍死我,我可干不過他爹呀我跟你說……”
蔣秋蘭聞噗嗤一聲笑著,瞪了我一眼:“瞅瞅你那損樣兒,生了賊心也生了賊膽兒,就是沒生出賊骨頭,切,沒出息的玩意兒,多大點事兒啊,瞅瞅把你嚇那個德性。”
說著蔣秋蘭把煙頭抿在煙灰缸里,一翻身把我裹住:“咋樣兒,還行不行了,再弄一下子唄?”
我瞪了她一眼:“歇了吧你,我昨兒都交公糧了,這剛起來沒一會兒又讓你收一遍,別說我是貧農,就算我是地主,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蔣秋蘭聞笑著拍了我一下:“熊蛋貨!”
說著,蔣秋蘭瞬間收斂了笑容:“林子,說正事兒了啊!”
我看她臉色驟變,也嚇的夠嗆。
什么情況啊,她別不會,也要借二十萬吧……
蔣秋蘭冷著臉道:“林子,我要走啦!”
我聞一愣:“你往哪走啊?”
蔣秋蘭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不走,你能養我一輩子啊?”
我聞,頓時無語……
這年月,誰敢承諾誰,養她一輩子啊……
蔣秋蘭輕輕一嘆道:“林子,墻擋不住風,咱兩這點破事兒,指不定都順著風傳出去多遠了,這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
“這人吶,做了啥壞事兒,不用人看見,人家心里也有數,人再有能耐,也堵不住那悠悠眾口。
“我在你這待的久了,與你不好,與我也不好,與誰都不好。
“你還年輕,我也還年輕,咱兩既然不是一道上的,也就別往一塊堆擰了,擰不上。
“你有你的陽關道,我也得找我的獨木橋不是?
“趁著我蔣秋蘭,還有點姿色,我也得給自個尋條道了……
“我媽和我爹,跟我嘮叨多少回了。
“我老家那邊本村兒的一娃,跟我從小長大的,打小就相中我了,我打小就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