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寧發現,不歸城差不多平均三日會有一波犯人送來,有的時候是幾個,有的時候則是一群。
不歸城中每日也會有人死去,尤其是在采石場的人,若是死了,便是草席裹身丟進大漠深處喂野狼。
還有的人,因為常年在采石場中得了肺癆,到后期咳血階段瞧著嚇人,披甲人也會定期將這些失去了勞動力且病入膏肓的人一起丟到沙漠深處去。
說是自生自滅,不過是等死罷了。
七日后。
洗菜房中,楊正大步走進去,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流轉,最后落在了秀兒的背影上。
秀兒垂著頭從洗菜的水中看見了他的身影,眼中閃過恨意,藏好情緒起身朝他而去。
“大人今日怎有空來洗菜房?”秀兒靠近他,勾唇揚起一抹淺笑。
楊正低低一笑:“這不是想你們了,便來看看。”
秀兒沖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扭著胯走出了洗菜房。
楊正微微一怔,笑容玩味隨即也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人少之處,楊正也大膽起來,伸手攬住秀兒的腰肢:“怎么?勾引我?”
秀兒含笑,手指撫摸上他的臉頰道:“只需你夜里前來,不許我白日思你?”
“你今日這嘴可真甜。”楊正說著朝她湊近。
“欸,這光天化日,也不能在此處。”秀兒似笑非笑,媚眼如絲。
“是嗎?那回房去。”楊正已經被撩撥得心癢難耐。
秀兒勾了勾他的腰帶:“回房有何意思,不如玩些刺激的。”
楊正眼眸都亮了:“你說怎么玩,今日,我聽你的。”
秀兒勾唇笑得更加嫵媚:“跟我來。”
七日之期到,沈子寧如約來到正監所。
“見過善正監!”沈子寧行禮。
善正監坐在案前,見其前來頗為期待:“如何?酒可是釀好了?”
“回稟大人,酒已經釀好。”
“那為何不見?”善正監忙打量了她一遍,并未見著酒,語氣似迫切。
沈子寧拱手道:“正監大人恕罪,為了保持酒的最佳風味,所以我將其埋在沙土之中。這第一口堪比瑤池瓊漿玉液,但奈何其出土不到半刻鐘便沒了那絕佳風味。”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本監與你走一遭?”
“正是。”
善正監起身:“為了美酒走一遭無妨,可若沒你所這般如瓊漿玉露,后果如何你可知?”
“是。”
沈子寧領著善正監走出伙房外而去,如今是巳時,伙房眾人正在忙碌午膳,沙田間正是沒有人。
沈子寧與善正監走到沙田不遠處便瞧見田間隱約有人影。
“那是?”沈子寧故作疑惑。
善正監定睛看去,頓時巧明白了田間竟是一片香艷之景。
與此同時田間的秀兒余光也瞥見有人來了,頓時扯開嗓子呼喊:“不要!不要啊!”
正欲更進一步的楊正聞笑容越加肆意:“好啊,今日還玩這一套,我喜歡。你叫得越大聲我越興奮!”
“不可以,楊副監,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秀兒頓時淚水滑落臉頰哭得梨花帶雨。
楊正用力撕扯著她的衣裳:“叫啊!叫啊!”
沈子寧余光看向善正監,彼時他臉色陰沉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