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說眼下侯爺因為溯王之事已經嫌棄夫人,夫人對侯爺也并無真心;
“二者早晚會和離,他們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厲蓁蓁苦笑,原來她一直等不到柳妙菱先動手,是因為老夫人老謀深算,沒有必勝把握,寧可蟄伏。
“柳姨娘如何應對?”
“柳姨娘認定夫人并非對侯爺無意,她說侯爺最近對她越發冷淡,心猿意馬;
“老夫人問及緣由。柳姨娘說,是因為她貌不如人。
“先天如此,她即便再努力裝扮,在侯爺看來,不過是東施效顰。
“老夫人強調,讓柳姨娘絕不可在侯爺面前指摘夫人,否則會適得其反。
“中秋夜,侯爺并未去垂青閣,而是宿在書房。
“柳姨娘氣得砸了花瓶,嚇壞了小公子。”
厲蓁蓁松了一口氣,她每日一早一晚,在陸秉文與柳妙菱相處前后現身,為的就是讓陸秉文有所對比。
一早,陸秉文面對柳妙菱一整晚,突然看到厲蓁蓁的容貌,便會頓覺眼前一亮,再回想柳妙菱的姿色,昨夜陪伴歡愉,不過爾爾。
一晚,陸秉文在與柳妙菱會面之前先看到了厲蓁蓁,再回到垂青閣面對柳妙菱,也會興趣索然。
柳妙菱即便再遲鈍,也能發現陸秉文的日漸冷待,難怪她諸多不滿,想要找老夫人幫忙,或是趕走或是除掉厲蓁蓁這個勁敵。
“你這幾日多盯著柳姨娘一些,她應該就快沉不住氣了。
厲蓁蓁又整理了這兩日連夜趕工的繡品,交到崔展手中。
“對了,把這些繡品交給小昕,讓她拿去當掉。
“還有這個,是給你的。”
厲蓁蓁取出一只金鐲子。
崔展后退:“夫人莫要折辱在下。”
厲蓁蓁自然知道崔展最想要的是什么。
可縱然他視金錢為糞土,現實中卻是處處少不了這糞土的作用。
崔展可以說不要,但她卻決不能不給。
她的御下之道便是想親信之人所想,盡力做到周全,方能保證其忠心。
“你拿去當了,銀錢隨身帶著,以備日后你我不時之需。”
崔展這才收下。
又過了兩日,厲蓁蓁正在房中刺繡,崔展在窗外敲了兩下窗欞。
厲蓁蓁移步到窗邊傾聽。
“柳姨娘發呆,過于用力,把小公子從秋千上推落。小公子流血昏迷。
“柳姨娘卻不許春杏聲張,悄悄把小公子帶回房中,先是叫了戚千志去。
“然后春杏又去找小昕,兩人在房中密談了一會兒。”
“知道了。”厲蓁蓁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柳妙菱發呆,怕不是在思考如何對付她;
失手讓璨兒受傷,正好給了柳妙菱契機。
柳妙菱絕對會違逆老夫人的意思,抓住這次機會,不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白白受傷流血。
不多久,垂青閣那邊熱鬧起來。
厲蓁蓁又在陸秉文歸來的必經之路上徘徊等待,一如往常,不慌不亂。
陸秉文瞧見厲蓁蓁,稍作遲疑,邁步而來,看樣子是想與厲蓁蓁破冰。
春杏大叫一聲:“侯爺,小公子出事啦!”
陸秉文震驚轉頭,丟下厲蓁蓁快步朝垂青閣而去。
很快,陸秉文身邊的護衛親自來請厲蓁蓁前去垂青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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