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蓁蓁推門一看,宴蕪和兩個護衛都在。
宴蕪還未來得及換下朝服,看來是一得知厲蓁蓁來了,便徑直而來。
結果卻聽到了兩個姑娘家如此議論。
并且兩個貼身護衛也在場聽了個一清二楚。
厲蓁蓁面色尷尬,躲閃宴蕪銳利的眼神。
“藥皂后遺癥和高價藥膏的事,陛下可有解決辦法?”
二人單獨相處后,厲蓁蓁急著問詢結果。
“陛下命翰林醫官院研制成本更低的藥膏,在這之前,只能維持現狀。”
“那醫官們怎么說?”
“他們說沒有多大把握,只能盡力,大概可能要一個月吧。”
“那田之繁和王護衛可招認指證厲高遠和陸秉文?”
宴蕪點頭:
“可即便如此,他們人微輕,僅憑兩個人證不足以扳倒這兩個位高權重的高官。
“我試探了一番,陛下并不接招,只命我盡快解決京城困局。
“你總說天子腳下如何如何,現在的狀況是,若這里不是天子腳下,我反而能夠……”
“殿下慎。”厲蓁蓁見宴蕪提到“天子”之時滿臉不屑,出提醒。
宴蕪愣了一下,笑問:
“怎么?擔心我因為狂悖之犯下大逆死罪?”
“陛下讓殿下解決京城困局?”厲蓁蓁追問。
宴蕪不滿厲蓁蓁轉移話題,抓住厲蓁蓁的手腕,一字一頓再度問道:
“你可擔心?”
厲蓁蓁啞然失笑:
“自然擔心。我擔心殿下的腰,殿下的臉,殿下的性命。”
“就是不擔心我的名聲?”
“殿下何意?”
宴蕪把厲蓁蓁拉到身前,面帶慍色,低頭凝視:
“誰告訴你本王是半個太監?這種話你竟敢跟婢女當做笑料談資?”
厲蓁蓁委屈:“殿下為陛下擋刀,傷及根本,無緣子嗣,這事兒人盡皆知啊。”
宴蕪皺眉咬牙,惱羞成怒:“人盡皆知,也并無半個太監這種說辭!”
厲蓁蓁承認,這個說法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但絕對貼切啊。
但男子面子是大,這種時候不能激怒溯王。
“我錯了。”厲蓁蓁故作可憐,卑微認錯。
宴蕪一把甩開厲蓁蓁:“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你大錯特錯。”
厲蓁蓁又巴巴地走到宴蕪身前,再度提問:
“陛下讓你盡快解決京城困局?”
宴蕪剛想不耐煩回答,突然意識到厲蓁蓁兩次發問,一定別有深意。
稍作思考,他瞬間內心明亮。
“哼,原來如此。陸秉文繞了這么大一圈,不惜把在他國的罪惡生意經帶回故鄉,就是為了這個!”
厲蓁蓁了然,宴蕪與她不謀而合。
“殿下可愿成全陸秉文?哦不,應該說是,成全京城無辜百姓?”
宴蕪不假思索又把問題拋給厲蓁蓁:
“那要看定北侯夫人是否愿意成全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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