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兩個地頭蛇正是被他雇傭來,以催債之名,定期毆打他的。”
崔展仍舊不解:“為了偽裝成費晨儒,竟然不惜如此,究竟是為何?”
厲蓁蓁蹲在被綁男子面前:
“是啊,你的主子給你派了這么一個苦差事,你也心甘情愿挨打交差,到底是為何呢?”
男子松了一口氣,繼續狡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就是費晨儒!”
厲蓁蓁丟下手中硯臺,任憑它砸在男子腳上。
男子痛得齜牙咧嘴。
厲蓁蓁把硯臺撿起來,再一次用力砸向他的腳。
這一下,腳骨斷裂。
男子慘叫。
厲蓁蓁滿意微笑:
“為何,你自己早已經告知于我們了,還要繼續裝嗎?”
“我哪有!”
“你不惜受皮肉之苦,也要在此假扮費晨儒,日復一日,為的就是等皇城司的人前來。”
男子驚恐,連腳上疼痛都暫時忘記。
“你們嚴刑拷打費晨儒,問他是否還有其他人看過他畫的牙婆畫像。
“費晨儒受不了酷刑,只能告訴你們,他做了兩手準備:
“他畫了兩張畫像,一張由自己帶來京兆府;
“另一張交給了皇城司的邏卒,請邏卒上報探事司使。
“你偽裝費晨儒在此,就是為了等皇城司的人來,由你親口告知,畫像無效。”
月蓮頓悟:“難道京兆府不但不想抓到這個牙婆,甚至還想要保護這個牙婆?”
崔展皺眉道:“為了保護一個牙婆,竟不惜如此?莫非這牙婆與京兆府……”
厲蓁蓁悠哉去書桌旁取了一只毛筆,再度回到男子身前,用毛筆去戳男子淤青的眼。
男子痛得大叫求饒:“大人饒命!”
“你們可曾饒費晨儒一命?”厲蓁蓁咬著牙問。
男子癟嘴,愣了一下才叫道:“這都是廖捕頭的命令,小的們只是服從命令啊。”
厲蓁蓁的心一沉,費晨儒已經死了。
“服從命令?哼,你們本可以選擇拒絕為虎作倀!
“可惜了,你竟是白白受了這許多苦楚。我們并不是皇城司的人。
“費晨儒在嚴刑之下沒有說實話,反倒是說了謊,想要為自己謀取一線生機。
“他根本不認識什么皇城司的邏卒,根本沒有第二張畫像。
“他本以為你們會讓他回家等待皇城司的人,暗中監視。
“沒想到,廖捕頭舍得你這個手下,以你去冒名頂替費晨儒。”
男子瞠目結舌:
“既然費晨儒沒有給皇城司畫像,你們也不是皇城司的人,為何會來此?”
厲蓁蓁心痛不已。
費晨儒受盡嚴刑拷打,卻沒有透露琉璃知道畫像之事。
護不住心上人,他抵死也不能連累心上人至親。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厲蓁蓁手上用力,毛筆插入了男子右眼之中。
男子嘶吼慘叫,血流滿面。
“我說過要幫你脫離苦海,從今日以后,你便再也不用在此挨打等待了。
“我成全你,送你去見皇城司的人。
“你們這些鷹犬爪牙不是慣會折磨人嗎?我送你去詔獄里進修一番,學學新手段。
“至于你這只眼,就留在此,給費晨儒做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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