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那么大的膽子?”趙書鏡對著院子里怒吼,他到這里任職兩年,眼看著三年一任就要滿,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要如何遮掩?
同行的捕快都不敢說話,死了十幾個人,這種命案,放整個知州近十年都沒有過。
“查,給我好好查,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趙書鏡破口大罵。
這時師爺來提醒,“可是大人,就算查個明白,您的地界出了這種事,怕是升遷也沒了希望。不如……您一邊查,一邊讓人去問問郡王爺的意思,先把事情給按下來。”
“是我糊涂了,你說得對,還有郡王爺在,我不是一個人。”趙書鏡看著院子里的尸首,讓人去搜院子后,卻發現李二毛的賬本和錢財都不見了,預測是入室搶劫。
可搶劫為什么要搶賬本?
而且城里人都知道,李二毛是他護著的人,怎么敢動李二毛?
趙書鏡覺得哪里都透露著奇怪,可他一時半會又沒有頭緒。
此時的趙書鏡還不知道,李二毛的賬本和彈劾他的折子已經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至于葉婉寧一行人,已經在云豐錢莊的護送下,到了下一個地方。
五天過后,京城收到的賬本,先到了謝泊淮手中,他先看到。
“大人,折子上寫,這些年惠郡王在當地收刮民脂民膏,還有異心,坐實了我們查到的那些消息。”司硯跟著謝泊淮,從小廝升了六品的官,全靠謝泊淮的關系。他剛有了官職,諸多人都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
“既然有了證據,就把惠郡王一黨給連根拔起。”謝泊淮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么些年,這幾個王爺明爭暗斗,沒少給謝泊淮惹麻煩。
“可是大人,畢竟是郡王,這個事需不需要知會皇上?”司硯問。
謝泊淮看了眼折子,皇上病得只剩最后一口氣,若是再聽說這種事,指不定就這么過去了。
他說不用。
謝泊淮拿著御璽,叫來筆錄寫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