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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阿勒屯的風 > 第1章 艾德萊斯綢

      第1章 艾德萊斯綢

      提到蘿珊,那個漂亮的哈薩克女孩,安妮圖罕深邃的眼眸變得哀傷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丈夫麥麥提敏和蘿珊的父親起了爭執,她也不需要這么為難,兩家人雖然是不同民族,可在同一個村落里生活了幾十年,向來都是和和氣氣的,竟然因為一件小事兒就鬧得要絕交,光是想到就讓人眼睛發酸。

      至少要用掉2000根絲線,牛角梭子要來回穿梭40次,才能織出一厘米見方的綢緞,安妮圖罕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才織好這塊艾德萊斯綢。

      “我一定會把這個親手交給她的。”葛云雀知道這份禮物背后的心意有多重,忍不住回握住她的手,語氣輕柔道:“蘿珊姐姐是個好姑娘,她會明白您的心意的。”怕安妮圖罕難過,便趕緊轉了話題,“對了,最近文旅局那邊在籌備傳統工藝工作站的成立,他們那邊的工作人員邀請麥大叔十九號去趟市里參加活動,麻煩您跟他說一聲。”

      “好,我讓他早些做準備。”順利把禮物送出去,安妮圖罕松了口氣,幸虧這個漢族姑娘來了,否則她還不知道該找誰去送東西。工坊里的小伙子們可信不過,嘴皮子都不嚴實,‘男兒沒有智慧,等于馬沒有嚼子’,阿布熱西提就是一匹沒有嚼子的馬,不等她把披肩送給蘿珊,只怕這事兒早就傳到了丈夫耳朵里。

      葛云雀將那個精美的紙袋小心拎著,離開的時候特意繞開了麥麥提敏,她知道這個固執的維吾爾大叔心里火氣還沒消,要是看見這份禮物,肯定要大發雷霆的。她挨一頓罵倒是好說,反正年輕人臉皮厚,萬一牽連了圖罕姨就不好了。

      八月末,日光漫天,盛夏的悶熱催熟阿勒屯街邊的各種果樹,枝葉繁茂下的無花果和成熟得恰好的紫紅桑葚,掉在地上經來往路人鞋底踩踏后,留在地面瀝青一般的痕跡。

      回去的路上,葛云雀小心翼翼,像是身上揣著巨款,最近村里提交上去的項目審批過了,施工隊在為街上的房子搞裝修,才動工沒多久。她聽見挖挖機的聲響,擔心路上不平穩,趕緊換了條路走。

      “你說是這個好看,還是那個好看?”一對年輕男女在街邊的小攤上挑選小物件,男的二十來歲,個子瘦高,身板筆直,撐著一柄紫藤花紋樣的遮陽傘,傘下的女孩一頭棕色長卷發,兩人均是背對著身子,看不清模樣。

      但很奇怪,葛云雀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是誰。

      怪不得俗話說‘化成灰都認識’,她小聲念叨一句,沒作猶豫,轉身打算往回走,看了眼被挖的坑坑洼洼的路,無奈回來了。好在對方始終沒決定好買什么東西,那柄紫藤花遮陽傘將兩人與外界短暫隔離。

      “今早我可給自己占卜過,幸運滿級。”葛云雀給自己鼓勁兒,快步走過,沒料到青年突然掏錢結賬,那柄紫藤花遮陽傘朝著她腦殼揮來,peng地一聲,撞了個結結實實。

      真是打得好不如接得好……

      葛云雀頭暈目眩,一時不備整個人往后跌了下去。

      阮舒揚意識到撞倒人,反應極快,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溫熱的皮膚相觸碰,視線在半空交匯,他卻瞳孔放大,下意識松開手指。

      葛云雀驚愕地瞪圓了眼睛,像是溺水的旱鴨子,在空中撲騰了幾下,慌亂下壓在了旁邊的木架子,架子上擺放的各種小花盆被連帶著摔了下來,叮叮哐哐響了好一陣,松軟的泥土灑了她一身。

      店鋪里提著澆水壺的老板發出爆鳴聲,“天吶!拆房子呢!”

      “葛云雀?!你怎么在這兒?”一道熟悉的嬌嬌女聲傳來。

      隨后有人將跌坐在地上的葛云雀一把薅了起來,還用帶著香氣的手帕紙給她擦了擦臉上沾到的泥土,長卷發女孩邊拍泥土邊驚奇地看著她,又問道:“沒事吧?都怪舒揚沒留心,他不好意思開口,我替他向你道歉。”

      話落,女孩嗔怪著捏了下旁邊青年的胳膊。

      阮舒揚從未想過會在這兒與前女友重逢,還是這么狼狽的場景,她的衣服幾乎都臟掉了,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笨拙,他俊秀的臉上浮出幾分尷尬,皺了皺眉頭。

      既為自己剛才的冒失行為感到內疚,又有一種熟人丟臉被自個兒瞧見的臉熱。

      “還好,不是很痛。”葛云雀訕笑了下,其實還是有點痛,她想肯定摔青了,但為了面子,她還是強撐著沒說什么,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泥土。

      女孩又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計劃著接下來的行程,“難得遇見,我們待會兒一塊兒去喝杯咖啡吧,你不知道我們那兒離商業街有段距離,我都好幾天沒來買咖啡了。”

      他們是從工業園區專門過來閑逛的,那邊已經初具雛形,還有幾家商鋪入駐,滿足了日常飲食,但還是沒有這條街道熱鬧。

      “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沒什么空閑時間……”葛云雀繼續埋頭擦污漬,當初分手時就說好了,以后見面也當陌生人,她是有些心大,可并不代表能夠坦然和前男友以及他的現女友坐在一塊兒談天說地。

      真糟糕,她這時才發現拎在手里的紙袋被自己指甲抓破了,漏出了里邊的披肩。

      “你這是什么衣服,顏色真絢麗,在哪兒買的?”女孩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被出來找他們賠償花盆的店主和阮舒揚給打斷了。微信轉賬后,阮舒揚說道:“下午有牧民來園區,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公司里人手不夠,待會兒買了冰美式你在路上喝。”

      “好吧,我好久沒見云雀了,還挺想和她敘敘舊的,既然都不得空,那還是等以后再約時間吧。”雖然有些不情愿,女孩還是同意了,她也后知后覺對方似乎并沒有久別重逢的熱絡。阮舒揚離開之前回頭看了眼葛云雀,似有話想說,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葛云雀低頭看著這間商鋪的玻璃門,反射出三人的身影,而他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隨著另一個人逐漸消失,就像是走出了專屬于他們的電影幕布,再也看不見了。

      更慘的是,她原打算把紙袋纏緊點,結果紙袋順著被抓爛的地方徹底裂開了,一條柔軟輕薄的艾德萊斯披肩滑了出來,布料色澤華麗,翠綠、桃紅、寶藍、青橘多種顏色竟如此細膩緊湊地融合在一塊兒,圖案輪廓形成自然光暈,各色顏料交織錯落,極富層次美感。

      這么好看的披肩,卻被她弄臟了,雖然是無心為之,卻還是覺得很抱歉。

      葛云雀索性把紙袋扯了,直接抱在懷里,跟放了學不想回家的小學生一樣,磨蹭著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越走越覺得心情煩悶,這會兒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

      一個邪惡的念頭冒了出來。

      反正還沒送出去的,要不然“毀尸滅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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