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巧，”有著一把褐色大胡子的保羅.基斯利哈哈笑，“報紙上看到的，mat顯卡制造商的新老板也叫這個名字。”

張景微笑。

“走吧，”保羅.基斯利招招走，“我們去找肉吃，晚一點只能吃剩下的。”

張景點頭。

跟著保羅.基斯利兩拐三轉來到一個咖啡館后面。

雖然是后門，卻也有招牌，上面用中英文寫著‘愛姚姚吔’。

“這個咖啡館老板是個東方人，”保羅.基斯利介紹，“他會在晚上七點準時把一天剩下的食物拿出來。”

“這個好。”

說話時張景已經看到，有其他流浪者也在往這里聚集，大概七八個。

大概等約七八分鐘。

一個梳著中分頭，黑色長袖襯衫，三十歲左右，形象帥氣的男人從咖啡館后門走出來。

“他就是‘愛姚姚吔’老板，”保羅.基斯利輕聲為給張景介紹，“一個很有愛的d國裔，附近的流浪者都很感激他。”

張景沒有說話，因為對方已經走近，把一個塑料箱放在地上，然后轉身離開。

里面是一袋一袋打包好的各種餅干、小蛋糕。

大多拿一袋，也有人取兩袋。

“這是餐后甜點，”保羅.基斯利揚揚手里食物，心情不錯道，“我們現在去找肉吃。”

食物讓人心情愉悅，十分鐘后，張景跟著保羅.基斯利來到一個餐廳后面。

有三個戴白帽、穿白色衣服的廚師正在巷子里抽煙聊天。

“嗨，”一個藍眼睛，高鼻梁廚師打招呼，“保羅.基斯利，你昨天沒來。”

“昨天食物夠，今天帶新人過來認路。”

“行，”藍眼睛，高鼻梁廚師呵呵笑，“你知道規矩。”

保羅.基斯利點頭，昏暗燈光下看向張景道，“他們有更好食物，不過要跟他們玩猜大小，贏就有肉吃，輸什么都沒有。”

張景無語，這得是多么無聊？

“別擔心，”保羅.基斯利安慰張景，“我們有兩個人，兩次機會，贏的概率大，他們給的食物分量多，一份足夠我們當晚餐。”

兩個小碗，里面有一枚色子，一二三小，四五六大。

廚師嘴巴里抽著煙，雙手用力晃著兩個小碗里的色子，片刻停下，笑哈哈道，“猜吧，猜對獎勵客人剩下的紅酒焗牛排，足足有五個半塊。”

保羅.基斯利很認真思考，好像有什么竅門似的。

“小！”保羅.基斯利語氣肯定，“一定是小！”

張景在旁邊看得清楚，色子蠶豆那么大，里面有精細金屬構件。

隨著保羅.基斯利聲音落下，色子在碗里輕輕翻動一面。

隨著小碗打開，開出來是大。

這叫有著一把褐色大胡子的保羅.基斯利感到懊惱，50%概率，他居然連續五次過來都不中。

這簡直是倒霉他娘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這個是我的小伙伴，”保羅.基斯利拉著張景介紹，“給他一次機會。”

“行！”三人廚師笑得開心答應。

“算了，”張景拒絕，“我今晚吃餅干就夠。”

“別，”保羅.基斯利拉住張景，“50%概率很高，說不定晚上就有肉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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