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羅.基斯利祈求目光中，張景參加猜大小。

果然，猜不中。

智能色子，不知是語音控制還是手機控制。

“好吧，”離開酒店后廚小巷，保羅.基斯利安慰張景道，“今晚一定有肉吃，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這次是翻垃圾桶，找到兩塊不知什么肉漢堡。

也算是有肉了。

接下去找過夜地點，銀行門口不給打地鋪，警報自動響，很吵。

只能去距離不算遠的圖書館門口。

好家伙，到地方看見，密密麻麻看過去，已經睡滿人。

在邊緣找地方，張景和保羅.基斯利面對面坐下，喝著廉價紅酒，吃著垃圾桶里找來的漢堡。

看似很慘，其實感覺還不錯。

“杰克，”嚼著漢堡，保羅.基斯利問張景，“你為什么流浪？”

“一難盡，”張景給自己灌一口紅酒，重重嘆息一聲，“千萬語說不清，你呢？”

“我高中畢業讀了兩年電工，”保羅.基斯利談笑人間道，“學不進去，不想進廠，所以流浪。”

“咱們情況差不多，”張景真情吐露道，“我高中畢業讀二年大專，之后就去了西疆流浪。”

“西-疆-棉-花-事-件是真的嗎？”

張景答非所問，“阿幕和北客非打起來，你支持誰？”

“誰都不支持，”保羅.基斯利搖頭，“我喜歡自由自在。”

張景提醒，“你是阿幕人。”

“我在阿幕沒有田、沒有產、沒有工作，”保羅.基斯利聳聳肩膀，“它被滅掉跟我也沒關系，何況我挺喜歡叛軍雷利，還在網上給他捐過二十塊錢呢。”

感慨保羅.基斯利心臟大，張景提醒對方，“你沒有想過，剛才酒店后面，我們為什么猜不中？”

“你是說...”看著張景的眼睛，保羅.基斯利后知后覺，“他們作弊？”

“我認為是。”

“麻的！”保羅.基斯利氣罵一聲，“那群烏雞廚師居然戲耍我！”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仇怨？”

“歷史上阿幕和烏雞有千年仇恨，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因為這個針對我。”

張景向來不服輸，被別人戲耍肯定要報復回來，試探提醒保羅.基斯利，“組織兄弟們，搶？”

“這不叫搶，而是報仇！”保羅.基斯利坐地上跳起來，“你在這里等，我去找人。”

張景點頭。

很快，保羅.基斯利呼朋喚友，一群二十多人帶動一百多人，乘著夜色前往烏雞餐廳。

事情鬧得有點大，張景給自己戴上面罩，本想跟著大部隊后面打醬油。

沒想到被保羅.基斯利拉到前面，擔任二把手、二當家。

尼妹。

事情發展有點不受控制，張景感覺自己被裹脅了。

就像黃巾軍，所過之處男女老幼全帶走。

他擔任二把手的團隊也是，把沿途流浪者全部吸引到隊伍里，浩浩蕩蕩殺到法餐酒店前門。

保羅.基斯利是大當家，振臂一呼，多達兩三百人嗷嗷叫著開始沖擊酒店。

張景被裹在前面，被迫跟著一起沖擊酒店。

不沖不行，可能會被踩死。

晚上八點，餐廳還在營業，沒想到這么多人突然沖進來，打砸搶旋即發生。

人家違法。

張景不能違法。

往餐廳深處走，注意到一對享受浪漫晚餐的情侶，其中女士牛排還有一大半。

“我肚子餓，”張景戴著面罩客氣問，“能把這塊牛排送給我嗎？”

被嚇得不輕，身著粉色公主裙的漂亮小美女連忙把牛排推到張景面前。

張景沒有客氣，直接用手拎起牛排放到嘴巴前，大大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