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翎在聽到下屬匯報有人來三河幫搗亂時,就已經馬不停蹄地趕來。
不過途中,李源突然出現,非要和他切磋一場。
這頓時就讓付翎感覺到了不對。
本來今日他是想借著馮曉的60大壽對官府施壓,好讓他們把一位知道殺死丁老爺兇手的線人交給三河幫。
從而抓住這個兇手交給太昊宗的使者換取利益。
要知道,這個使者出手極為大方。
無論什么人和勢力,只要有人抓到了殺死丁老爺的兇手,并移交給他,就能獲得一個太昊宗的外門弟子名額。
當然,魔道妖人除外。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你要知道的是,太昊宗可是整個大陸的正道魁首,擁有傳說中武道宗師之上的恐怖存在坐鎮。
別說外門弟子了,就算是一個雜役弟子的名額都有無數武道天才擠破頭想要爭取。
這就是太昊宗的恐怖影響力!
除了千年前曇花一現的血河老祖,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敢動其虎須。
而這個名額,付翎也想要!
如今他所修行的武道功法已經走到盡頭,想要繼續變強就只有改修高品質功法或者自己推演后續功法。
高品質的武道功法往往都是每個大勢力的不傳之秘,憑他的身份除了受制于人外根本就弄不到。
推演后續功法就更扯淡了,他付翎雖說有點武道天賦,但并沒有張狂到覺得自己是什么亙古爍今的武道天才。
這個世界上,能推演武道功法和自創武道功法的往往都是那些武道宗師和亙古爍今的武道天才。
至于其他武者,輕則武功被廢、癱瘓在床,重則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所以,為了他的武道之路能夠繼續,付翎必須想辦法在捕頭李源之前抓住兇手,拿到太昊宗的外門弟子名額。
等他到達三河幫內堂后,驚愕地發現這里竟然多出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郎。
而原先壽宴的主人馮曉卻不知所蹤,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付翎站在屋頂皺了皺眉,對著其他堂主說道:
“先把他拿下,再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馮堂主呢?去哪里了?”
他說完許久之后,內堂依舊十分寂靜,所有三河幫堂主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少年郎,并沒有人聽從自己的指令。
面對手下的突然失控,付翎感到無比疑惑與憤怒,他不清楚為什么昨天還好好的堂主們,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他也開始仔細打量內堂出現的那個道袍少年。
可無論付翎怎么看,眼前這人除了年輕一點,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異常,只好耐著性子開口詢問道:
“你是誰?”
面對他的詢問,陳凡禮貌地回答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是誰也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以后三河幫是我的了!”
“小子無禮!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付翎現在的心情非常暴躁,他已經不想管下面的這個少年到底是哪個大勢力的二代。
只要敢阻攔他進入太昊宗追尋武道之路的人就都是仇人!
大不了到時候這個三河幫不要了就是。
顯然,這位三河幫幫主又犯了一個經驗主義錯誤,那就是以貌取人。
看到陳凡既年輕又能夠壓服三河幫的多位堂主,就覺得他是一個大勢力的二代。
付翎迅速展開玄鐵鑄就的扇子,無數暗器從中射出,徑直飛向站在大鐘上的少年。
面對漫天飛針,陳凡并沒有露出一絲驚慌,反而還淡淡一笑。
隨后,鐵布衫發動!
他在眨眼間又變成了那個三米高的鐵人,周身布滿了深黑色的鎧甲,防御力驚人。
而見到這一幕的那些三河幫堂主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手,紛紛露出了或驚訝、或崇拜的目光。
叮叮當當……
無數飛針碰撞在他的鎧甲之上,發出了悅耳的聲音,仿佛是在演奏一首神秘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