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之徒!”
戒律堂堂主馮曉心中對陳凡很是不屑,認為他區區一個少年,實力低微,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并且陳凡看起來非常年輕,一點也沒有武道高手該有的樣子。
可一交手,他立刻就叫苦不迭,手中的武器直接被倚天劍一刀兩斷。
不僅如此,就連馮曉的一條手臂也被順勢砍了下來,滾燙的鮮血噴濺而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有不少三河幫的堂主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的鮮血濺了一身。
“該死,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是三河幫的堂主,你竟然敢對我動手?就不怕三河幫的報復嗎?”
吃了大虧的馮曉這時也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想辦法拖延時間。
要知道,他作為一名已經摸到練骨境門檻的武者,竟然連眼前這少年一招都接不下來。
那內堂的其他武者更不會是這位突然出現的少年郎的對手。
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幫主過來才有一線生機。
“尊敬的堂主大人,我不是說了嗎?”
“你的60大壽,我是來代替你兒子給你送鐘的呀!”
陳凡并不準備直接殺掉眼前這個所謂的戒律堂堂主,因為他覺得那樣太便宜這個畜生了。
他要讓馮曉看到活下去的機會,然后再徹底擊碎他的希望,讓其在恐懼中痛苦死去!
“這位兄臺,冤有頭債有主,如果馮堂主和他的兒子有什么事得罪你了,你盡管復仇就好。”
“我們絕不插手,也絕不會事后報復!”
內堂中,一位頭發花白、身體枯瘦如柴的老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人正是三河幫的外務堂堂主,與馮曉同為練肉境圓滿的武者,平日里就和戒律堂堂主不對付。
如今有人找馮曉的麻煩,老頭自然樂得看戲。
等白發老頭汪濤說完后,與他關系緊密的其他堂主也紛紛附和,哪怕是曾經被稱為馮曉狗腿子的刑罰堂堂主也罕見地沉默下來,什么話也沒說。
沉默也代表了一種態度!
畢竟刑罰堂堂主也不想找死,面對一個連馮曉都接不了一招的強大武者,自己上前幫忙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還不如留下有用之身,等馮曉死后自己再幫其善后。
畢竟他家里除了那個傻兒子外,還有幾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和女兒需要人照顧。
看著馮堂主如今狼狽的樣子,刑罰堂堂主只能在心里無聲地說道:“大哥放心去吧,汝的妻兒吾養之!”
“看來你在三河幫的人緣有點差呀,堂主大人!他們好像都非常期待我能干掉你。”
斬斷馮曉手臂后,陳凡又坐在大鐘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淡淡地說道。
而馮堂主聽后,臉色很難看,直接對其他堂主吼道:
“你們以為他殺了我,就會放過咱們嗎?別做夢了!”
“我們都是三河幫的堂主,是一體的,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為今之計就只有我們一起動手拖住他,哪怕不是對手,只要幫主來了就有機會!”
說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眾人,希望他們能和自己一起動手。
就在有堂主意動之時,下一刻,陳凡也看向了內堂里的其他人,雙眼微瞇,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他身上迸發,席卷內堂里的所有人。
在這股恐怖的壓力之下,原先有些動搖的堂主眼神立刻變得清澈,紛紛移開了目光,根本不搭理目光灼灼的馮曉。
開玩笑,這個少年剛剛爆發的壓力比他們三河幫幫主強悍太多了。
這樣的強者就算是幫主付翎來了都不一定是對手,怎么可能會有人為了一個小小的馮曉就去得罪他。
活著不好嗎?
眼見其他堂主目光躲閃,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馮曉此刻才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