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本就虛弱的皇甫焌,若被這煞氣攻心,怕是活不過半年。
“小心!”
扶容來不及多想,迅速起身抱住皇甫的腦袋,右手同時寄出一張她昨晚剛畫的驅邪符。
驅邪符雖然不能徹底的清除煞氣,但也可抵擋一翻。
而她也正好趁著被抵擋住的一瞬間,雙手在皇甫焌的腦袋上迅速結印,并大喝一聲。
“散!”
那一團煞氣,瞬間被打散,從車廂的四面八方消失在天地間。
伴隨著煞氣的消散,原本瘋狂嘶叫瘋狂亂動的馬兒,在馬夫的安撫下,終于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剛剛拉住韁繩努力控制住馬兒的侍衛長,走到車窗旁,關切的詢問道,“王爺,王妃,沒事吧?”
“我們沒事!”
扶容代為回答后,才想起皇甫焌此刻腦袋還匍匐在她的懷中。
她渾身一怔,忙松開手坐好。
皇甫焌神色淡漠的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裳,無視鼻尖傳來的那股清冷,但卻令他感到舒適,甚至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味道問道。
“剛剛怎么回事?”
“有人已經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想要王爺前往閻王殿報道!”
扶容撐著腦袋,神色凜然的看向皇甫焌。
“今日若非我跟在王爺身邊,一旦厲鬼煞氣攻心,王爺就只余下半年可活,這半年的時間里,王爺每日還要遭受煞氣侵蝕身體時痛不欲生的折磨,直至全身皮肉潰爛而死。為了活命,王爺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想想怎么感謝我?”
扶容一臉諂媚,那財迷一樣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差直讓他給錢。
見皇甫焌毫無行動,正好繼續再勸一勸他時,馬車外傳來了侍衛長的聲音。
“王爺,王妃,安定侯府到了。”
扶容聳聳肩,當下也不看皇甫焌,徑自掀簾下了馬車,安定侯府的下人在一旁候著,看見她了,卻沒有動作。
等到皇甫焌也下來,那下人才朗聲說侯府設宴,安定侯命他為王爺引路。
這待遇可見一斑。
扶容聽得生奇,索性開門見山問:“為何只問他不問我?那宴會,我是去不得么?”
話音未落,一旁有下人步出,說是安定侯許久不見女兒,心中想念。
這架勢,擺明了是要將兩人分開,遮都不遮掩半分。扶容心下輕嗤,面上卻不顯,反倒露出感動神色,低喚一聲:“爹爹……”
她提步便走,走上一步又回頭,招來身邊人說了什么,才滿面欣悅地踏進府內。
中途竟半個眼神也沒給他。
皇甫焌眼底閃過什么,掃了一眼離去的侍衛,若有所思,一面也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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