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地上用水沖了一下人家還拿著笤帚掃了好幾遍。估計天黑就能干了。
那個熱情的女人出來。
“嬸子,我還需要炕席吧?也沒有柜子什么的,咱們村里有木匠嗎?”
“我家就有,我聽說你要盤炕,還是等著盤好了再都準備上。”
“嬸子說得對,我先湊合幾天,到時候去嬸子家挑。”
送走了他們也沒進去,門窗都敞著,夜里還有風,應該很快就能干了。
建國抱過來不少的麥秸稈,“魯同志,你這幾天可以湊合一下鋪在炕上。畢竟那屋子也有好幾年沒人住了。
“建國同志謝謝你。”
這個人想得確實挺全面的,就是因為這個,女知青們才對他這么在意,就和自己說了幾句話,都已經得罪了院子里所有的女知青,自己這是引起公憤了。
“不用那么客氣,我都已經說了,要互相幫助。”
“吳建國,你就這么上趕上的討好人家?”
聽著尖酸刻薄的話李欣然根本不在意。會咬人的狗不叫,越是這種渣渣呼呼的人越是沒啥心眼。
“王同志,你別這么說,以后咱們就是住在一個院子的同志了,是一個大家庭,魯同志剛過來,咱們當然要照顧多一些。
你們幾個和我一起給魯同志介紹一下村里的情況,也別讓她兩眼一抹黑。咱們吃過的虧,就別讓其他同志再走彎路了。”
吳建國是副隊長,隊長消失好長時間了,知青大院就是他說了算。他說讓介紹,就是不情愿,院子里的幾個人也都開口了。
李欣然聽著他們有氣無力含糊的話也沒有在意。
別說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還有功夫,就是上一世的自己也不會在意這個。
天快要黑了,蚊子也越來越多,李欣然是真的討厭這種環境。
在尷尬的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她笑了笑“謝謝同志們,你們休息,我去收拾一下。”
地面已經干了,屋子里還是有發霉的味道。外面的東西一點一點地往屋里搬,自行車也推進來。
麥秸稈在外面抖落了一會兒,真擔心上面有蟲子。
都收拾好以后其他人已經在院子里吃飯。
她也沒有說話,端著飯盒放在了鍋里。
其實里面就是一碗米飯還有紅燒肉。一直在空間里也不涼,不過就是做做樣子。
這個年代肉是非常珍貴的,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雖然飯盒還蓋著蓋子,可是那霸道誘人的香味還是能飄出來。
正在吃飯的人心里苦,本來累一天了,還餓,大家都吃一樣的也沒有覺得怎么樣,突然間就多了讓人垂簾的味道,心里怎么可能舒服?
“這個姓魯的在飯店吃的紅燒肉。”小蕊恨恨地說。
她也想吃,可是自己吃不起。其他人想占便宜,怎么可能白給他們吃?那就只能饞著。
“這個魯同志家里條件挺好啊。新買了自行車,那可是要好幾百。”
“就是有錢沒有票也不行。”
“我剛才看到她的手表,那一塊都要千八的。”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不經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