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夫人原本并不激動,一見他這般漫不經心,卻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她冷笑一聲,也隨之放下手中的瓷碗,“若沒有你在背后吩咐,小小兵勇何敢如此猖狂?!”
“微臣豈敢……只是君侯正在操練陣圖,夫人若是進入,只怕會打擾他分神,所以只好請您暫等……”
“哪有這么巧的時機?”
媛夫人越聽越是勃然大怒,素手痙攣之下,就要將手中瓷盅扔下,幸好她尚有理智,瞥一眼一旁沉吟的朱聞,她語帶哽咽道:“妾身并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今日入營也按例通報,沒曾想卻受此羞辱……”
朱聞仿佛有些頭疼似的,揉了揉眉心,微微揚聲道:“軍師,你說得未免過分了。”
這樣一句,分量不輕不重,倒是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衛羽低笑一聲,無奈道:“微臣知錯……我惹得君侯家宅不寧,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他隨即離去,從頭到尾,卻是根本連親身入內都不曾,這般輕慢態度,讓瑗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卻礙于朱聞發作不得,她隨即告辭而去,碧色披帛卷起一陣涼風,跟在她身后的那個侍女有些不安分的朝著朱聞凝視兩眼,羽睫紛然之下,竟似無窮誘惑。
疏真眼尖,一眼便認出這便是那個“秋棠”,先前出頭跟自己過不去的那個侍女——她衣纏珍珠,弓鞋纖纖,更映得風姿綽約。
“你們這是唱的哪出?”
等人散盡后,她輕聲問道。
朱聞微笑道:“阿瑗從十五歲上就跟著我,明眼人都知道她是父王派來的,我根本不愿讓她進軍營一步,只好委屈衛羽做這個惡人了。”
“不愿讓她窺見軍中虛實,這也是人之常情。”
疏真沉吟片刻,隨即突兀問道:“今天這一出,是你想出來的,還是軍師的意思?”
“是衛羽主動提出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面對朱聞不解的疑問,疏真眸光一閃,笑道:“沒什么不妥,只是你讓衛羽背這個黑鍋,只怕他心里恨死你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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