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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既寒今天沒喝酒,車還是能開的。
明嬌唯恐他沒有送自己的意思,坐上副駕駛之后就安靜如雞地不發一詞。
還是主駕的男人先開了口:“回家還是回學校?”
現在回學校,起碼要半夜才能到。明嬌沒敢讓他送,她抓著安全帶,說:“回家吧。”
男人“嗯”了聲,沒再開口。
車內打著暖氣,明嬌連著幾天神經繃著,今天見到了人,那根緊繃的弦一斷,困意就后知后覺地涌了上來。
她眼皮往下掉了又掉,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垂著腦袋睡了過去。
明嬌是被手機震醒的。
是室友問她還回不回寢室的消息。
外頭夜色沉沉,朦朧的路燈光下,是宋家別墅前熟悉的雕花大門。
明嬌簡單給室友回了消息,又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才轉過頭來,抱歉道:“不好意思小叔,我睡過頭了。”
主駕的車窗開了條縫隙,男人指間燃著的煙正絲絲縷縷地上升,然后鉆出車窗被風吹散。
明嬌懷疑他有煙癮。
但又不太像,因為他很少會抽完一整支煙。
明嬌也沒細想,道完謝后,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十月底氣溫驟降,明嬌穿得單薄,正要跑進別墅時,身后突然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
下一秒,陸既寒的聲音響起:“明嬌。”
明嬌忍著寒意站住,用力攥緊了手指才讓自己沒冷得發抖,她轉過身:“怎么——”
話音未落,陸既寒突然低頭吻了下來。
男人周身的暖意還未散開,唇上似乎還帶著煙的熱氣,他舌尖靈活地挑開明嬌因為驚訝緊閉的嘴角,然后,淺淺地把嘴里殘余的一縷煙渡了過來。
明嬌沒有準備,被這絲煙味一嗆,下意識推開他,側過身猛烈地咳了幾下。
陸既寒便低低笑了聲。
他扔了煙,抬腳把那點猩紅踩滅:“不會就別抽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