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情人間的耳語。
褚煬聽不見陸既寒說了什么,只覺得這種姿勢過于親昵,他摸了摸鼻子,還沒搞清楚狀況,旁邊就有人輕嗤了聲:“既寒,你找來的妹妹不會打牌啊?”
這人長了張妖孽張揚的臉,明嬌認得,是江家那位二世祖。
少女輕咬了下唇角,耳根因為那口溫熱氣染了層緋色,瞧著倒像是被說中不好意思的樣子。
陸既寒沒看那人,偏頭望了眼明嬌:“不會?”
兜兜轉轉,問題又回到了她這里。
明嬌沉默了兩秒,剛要隨口扯個理由出來,陸既寒虎口收起,把她手里的牌合起拿到了手里。
男人指尖在桌沿輕扣兩下,“那我來打。”
明嬌慌忙站起身,讓開位置退到了后面。
陸既寒今天沒有打牌的興致。
摸牌就全交給了明嬌,他漫不經心地打了幾輪,打到九點多鐘,終于以褚煬的罵罵咧咧聲收尾散了場:“怎么又他媽是我?”
看得出來不是第一次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嘲諷聲立馬涌了上來,一片混亂中,唯獨陸既寒沒接話,他輕倚在椅背上,一轉頭,剛好對上明嬌一雙含著笑的桃花眼。
她本就是明艷的長相,這會兒頭頂晃眼的燈光傾瀉下來,映得她瞳孔像是載了星河。
倒越發合他的眼。
陸既寒深深地望進她眼底,輕聲說:“贏了。”
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嘴角半勾,這會兒連清冷疏離的眉眼都溫潤了許多。
那邊褚煬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踢了江聞一腳:“都是你不讓明嬌打!”
“你自己不行,怪我?”
“你說誰不行呢!”
“……”
陸既寒沒繼續往下聽,他拿了外套起身:“走了。”
不知是對朋友說的,還是對著明嬌說的。
明嬌沒空多想,連忙追出去,一路跟著他進電梯去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