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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以前,他要帶姜翎回家,我早就鬧翻了天。
因為我一直不回,夏硯洲的神情冷了冷,答應了姜翎。
而回到家后,他剛一推門,就看見了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份極為醒目的離婚證,上面的是他的名字。
夏硯洲怔住,整個人站在桌簽,一動不動。
手指僵硬地伸過去,翻看,核對,反復看,甚至不敢相信。
哥哥,你和姐姐離婚了?身后裝醉的姜翎歪著頭,看清夏硯洲手里是什么后,驚訝一瞬。
夏硯洲壓根沒聽清姜翎說了什么,在這一瞬間腦子里回憶起很多事。
五年前,我被老太太安排嫁給他。
那時候,滿城都說我是個假千金,是笑話,可我還是端著高傲的脖頸,努力地成為夏夫人。
我從不低聲下氣,卻總愿意為他放下架子。
我會因為一句你煩不煩就安靜下來,卻還是記得他所有飲食習慣。
我在他面前的撩撥是那樣笨拙,全然不像傳里那樣是個放蕩的交際花。
夏硯洲可以篤定,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畢竟靠近火堆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熱意。
想到這,他呼吸開始凌亂。
他一直以為,如果我們之間有人要先離開,要提離婚,那一定是他。
可為什么——
我先走了?
而且,我還這樣干脆利落。
一點解釋都沒留下。
夏硯洲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做到越過他就拿到了結婚證。
除了老太太,沒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離婚手續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