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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一片寂靜,點滴的液體緩緩滴落。
夏硯洲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唇色有些發白。
他手腕上還纏著繃帶,額角縫了幾針,背上更是傷痕累累。
這都是請家法時留下的痕跡。
其實剛剛打電話,他騙了我,姜翎并沒有來照顧他。
因為他下意識地就先給我打了個電話告知情況,但他沒想到我反應如此淡漠。
算了,無所謂,我不刨根問底也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繼續給姜翎撥電話。
接起電話的是一個聲音嬌俏的女人:姜翎喝多了,快來接她吧,硯洲哥哥~
夏硯洲愣了一瞬,但也沒想太多,拔了針就要下床。
少爺,你現在要出去嗎?醫生說了你得靜養!助理見狀嚇得不行。
他搖搖頭:姜翎很少在外面喝醉,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路上,夏硯洲坐在后座,手機亮了滅滅了亮。
但我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發消息。
我一向很敏感,只要他一發燒、哪怕一聲咳嗽,我都會急得像只小麻雀,嘀嘀咕咕地圍著他轉。
可這次我竟然真的就一點都沒有關心,掛了電話以后就消失不見。
夏硯洲握著手機的手,不知為何有些僵硬,掌心有點涼。
但他把心里那種不安,解釋成快要自由的欣喜。
他要離婚了。
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和姜翎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這應該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