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竹眠未拔劍,只是指尖一彈,一道靈力破空而出。
“噗嗤——!”
其中一名修士手腕驟然一痛,鮮血噴濺,他慘叫一聲,松開了鉗制女修的手。
另一名修士厲喝一聲,猛然回頭:“誰!?”
烏竹眠緩緩走出陰影,紫衣獵獵,眸光冷冽,她聲音不大,卻如寒霜覆地,殺意凜然:“放人。”
見狀,那修士卻只是獰笑一聲:“敢跟柳家作對,真是找死!”
他掌心凝聚靈力,猛然拍出一道火蛇,熾焰咆哮著朝烏竹眠撲來!
烏竹眠身形未動,且慢依舊未出鞘,只是袖袍一拂,劍氣如霜,瞬間斬滅火蛇,余勢不減,直逼那修士咽喉!
“噗!”
血花飛濺,修士瞪大雙眼,轟然倒地。
另一名斷腕的修士見狀,嚇得肝膽俱裂,轉身就逃,烏竹眠毫不猶豫,指尖再彈,一道劍氣洞穿他的膝蓋。
“啊——!”
修士慘叫著跪倒在地,驚恐回頭:“你、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柳家不會放過你!”
烏竹眠緩步上前,眸光冰冷,她劍鞘一挑,修士的衣襟被割裂,一枚柳家令牌跌落在地:“正好我找的,就是柳家人!回去轉告一聲,柳家這般行事,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修士慘叫著逃走了。
那女修癱坐在地,驚魂未定,烏竹眠俯身將她扶起,取出一枚丹藥遞了過去,溫聲道:“服下,可療傷。”
女修顫抖著接過,淚眼婆娑,兩人走出暗巷,她勸說道:“多謝仙子相救……可、可柳家勢大,您還是快走吧……”
烏竹眠淡淡道:“無妨。”
她抬眸望向柳家府邸的方向,眼底殺意未散:“我正是來會會柳家的。”
正說著,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人群如潮水般分開,一隊柳家修士策馬而來,為首之人錦衣玉帶,面容倨傲,手中把玩著一枚血色玉佩,正是之前那個針對千山的錦衣青年。
烏竹眠眸光微微一冷。
“見到我們少主還不讓開?統統都滾開!”
錦衣青年是柳家少主柳玄,他身旁的隨從厲聲呵斥,馬鞭一甩,將躲閃不及的攤販抽得踉蹌倒地,靈果滾落一地。
柳玄目不斜視,唇角噙著冷笑,仿佛這一切理所當然。
街角處,一名衣衫襤褸的散修正蹲在地上擺攤,面前零零散散放著幾株低階靈草,葉片蔫黃,顯然品相不佳,他低著頭,干裂的嘴唇緊抿,手指因常年采藥而粗糙皸裂,指縫里還沾著泥土。
柳玄的馬蹄踏過青玉街面,忽然在這攤前停下。
“這是何物?”他居高臨下地用馬鞭挑起一株靈草,語氣輕蔑。
散修慌忙抬頭,見是柳玄,臉色瞬間慘白:“回、回柳少主,這是青冥草,雖品相不佳,但......”
“垃圾。”柳玄冷笑一聲,馬鞭一甩,竟將那株靈草當場抽碎,草葉四散。
散修渾身一顫,卻不敢反抗,只能死死攥緊拳頭,指節發白。
柳玄見狀,反而興致更高,他翻身下馬,靴底碾過地上散落的靈草,一步步逼近那散修:“本少主聽說,你們這些窮酸散修,最近在城外私自開采靈礦?”
“絕無此事!”散修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我們只是采些野生的低階靈草,絕不敢動柳家的礦脈啊!”
“哦?”柳玄瞇起眼,忽然一把揪住散修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那為何我柳家的探靈盤,在你們營地附近有反應?”
散修雙腳離地,呼吸急促:“柳少主明鑒!那、那只是我們生火用的普通礦石......”
“狡辯。”
柳玄猛地松手,散修重重摔在地上,還未爬起,便被柳玄一腳踩住胸口。
“既然嘴硬,那就廢了修為,扔出城外。”他輕描淡寫地下令,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也讓其他人看看,違逆我柳家的下場。”
一名柳家修士立刻諂媚地上前,掌心凝聚起靈力,朝散修的丹田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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