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聞卻是沉默了下來,坐在那里怔怔出神。
房間里的氣氛也沉重了下來。
三娘見躺在床上的王璟,手臂垂在了外面,便走過去,將他的手輕輕放回了被子里,又幫他捏了捏被角。
“夫人,表少爺讓人來請君儀公子。”外邊有婆子稟道。
鄭氏聞回過神來,卻是站起了身。
“我與你一起過去吧,我也有事想問問云兒。”又轉身對三娘道:“阿珂也回去歇著吧,我找信得過的婆子在這里看著,若是阿璟醒了便去告知你。”
三娘雖是想看著王璟醒來。但是她一人留在這里確實不便,便點點頭道:“夫人且去忙,我去讓人把哥哥的丫鬟找來看著就是。”因男女分住兩樓。王璟的丫鬟也被安置在了東廂那邊,鄭氏指派了個小廝讓王璟使喚。
鄭氏想了想,點頭道:“這樣也好。”
三娘送了鄭氏出去。又讓白英打發個婆子去把朱砂與當歸叫來。
一直等到王璟身邊兩個大丫鬟來了,三娘才起身回房。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下半夜三娘卻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無法入睡了。總是過不了一會兒便打發丫頭過去王璟那邊看看王璟醒來了沒有。
到了最后,三娘索性起身叫白英將燈點上,靠在床上看起了書。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被打發去王璟那兒的白果高興地跑回來說王璟醒了,還嚷嚷著要喝水。
“可有什么不適?”三娘總算是放下了心。
“少爺說頭有些暈,還嘔了幾次。朱砂姐姐嚇了一跳,忙派人去叫大夫。來的是那位君公子。”說到那位俊俏的公子,白果臉微微一紅,接著道:“君公子說,少爺頭部受創,頭暈嘔吐是正常的,又讓張嬤嬤去熬了藥,說是吃幾劑就好了。”
三娘點點頭,知道王璟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眼見這天要亮了,三娘便吩咐白英伺候洗漱,想去看一看王璟。
剛穿好衣裳。就聽到外面隱隱傳來了吵嚷之聲。
三娘思索了一會兒,吩咐白英下去看一看是什么事。
過了好一會兒,白英才轉回,一進門就道:“小姐。陳家的人帶人把酒樓圍住了,掌柜的派出去買菜的人都出不去。陳家的人說魏夫人仗勢欺人,面上答應了要納了陳姑娘,卻趁著半夜進了他們家將陳姑娘虜了來要滅口,好讓他們死無對證。他們糾集了鄰里相親將這里都圍住了,讓我們將陳姑娘交出來。”
三娘聞,細細思索了一番,終于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們要玩的把戲。
栽贓嫁禍,死無對證。
現在卻還來倒打一耙。
只是陳小妹并未按照那人的預期,香消玉殞,還活得好好的。
之后還有什么后招嗎?
“小姐,他們還說……”白英面帶焦色,卻是吞吞吐吐。
三娘皺眉,問道:“還說什么?”
“他們說魏夫人找人要縊死陳姑娘,不想卻因陳姑娘拼命反抗,那人非但沒有得逞還被陳姑娘踢傷了頭部。他們是聽到今日來此給陳姑娘診脈的大夫說的,才知道他們家姑娘竟是性命堪虞,他們不但要我們把陳姑娘交出去,還說要將那動手行兇之人綁了送官。小姐,這傷了頭的行兇之人,他們是不是說,說的是……”白英不敢說下去。
三娘聞眼神一冷。
他們竟然是想連王璟也拖下水!
“小姐,現在怎么辦?我們要不要打發人回去告訴老夫人與大老爺?”白英急道。
三娘想了想,搖頭道:“別急,先看看情形。”
若是王家的人插手,那就真的把王氏一族都拖下了水。現在前方情勢未明,對這背后之人真正的動機她并不知道,因此不敢貿然做決定。
從面上看,這背后之人的目標是禮親王和與禮親王府交好的魏家,將王家拖下水,不知到是蓄謀已久還是誤打誤傷。
三娘緩緩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站在二樓的門廊欄桿旁往下看。
只見后門處守了好幾個護衛,店里的女掌柜不知從那里拿出了一根鐵質的門插梢向那守門的護衛說著什么。那幾個護衛互看了幾眼,幾個結實有力的便上前用頭與雙掌死死抵住了門,另兩個護衛飛快地上前將門上原本的木插梢換了下來。
幾個護衛做完這些,忙提了袖子擦汗,那膳木門卻從外頭被拍得搖搖欲墜。幾人見狀只有又上前去用肩膀抵住。
三娘見狀皺眉,外頭竟是有這么多人?不經意往對面的西廂一看,卻見對面的欄桿旁不知何時也站了一個人。
雖隔得遠,三娘卻仿佛能感覺到那人那雙清冷的眼睛所帶來的陣陣涼意,這種涼卻不是那刺骨的寒,而像是夏日里一口飲下一碗冰鎮飲品,帶來了沁人心脾的舒爽,看得久了便發覺其中的沉靜還帶著一種讓人鎮靜的力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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