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說著,心情沉悶,一個兩個都不想說話了。
剛好時間又太晚了,泡完腳,也就上了床。
白佩佩心情復雜,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醒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了,隱隱約約聽到夏厚德讓大家小聲點,說她昨晚睡得太晚,別吵到她。
很自然的,白佩佩錯過了早餐。
不過灶上給她留了飯,夏明楠、夏大丫、夏苗苗幾個正蹲在院子里切木薯,就是夏小雅也沒去上課,留在家里幫工。
沒辦法,那么多木薯,得趕緊收拾了,免得后面收了谷子,就沒地方曬了。
夏厚德也端了一盤,坐到白佩佩身邊,一邊干活,一邊說話。
他告訴白佩佩,李娃子媳婦醒了。
“他們問過了,李娃子媳婦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白天的時候,李娃子干活干到一半就跑了,再回來天都黑了,她就說了一句,李娃子就把她給揍了……”
“有人給她作證,白天李娃子確實是干活干到一半跑的。哪有男人白天干活干到一半跑人的?他媳婦抱怨一句也太正常了,就這么一句就打人,李娃子確實太過分了。”
“還有人看到李娃子去了孫老六家……他們懷疑是不是孫老六說了什么,才刺激到李娃子似的。”
……
一條條線索理出來,他懷疑,要么是孫老六污蔑李娃子戴了綠帽子,要么就是李娃子自己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因為木薯的事“遷怒”了。
“這么一說,就是無妄之災了?他自己因為沒聽你的話,把木薯種成那個樣子,找孫老六算賬不成,就將火撒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白佩佩想罵人。
這是什么?
這是無能的狂怒嗎?
有本事,他找孫老六打一架,或者把他自己抽一頓啊,憑什么把火撒到一個女人身上?
就因為女人一句,他干活干到一半跑了嗎?
“確實挺那個的,要不是發生這種事情,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我一直以為他挺老實的。”
“別!你別用他來侮辱老實這個詞,吃苦耐勞,老實肯干,說的可不是他這樣。心里一有火就對女人身上撒,跟女人動手,這還叫老實?”白佩佩說道,“而且我看他干的活也不怎么樣,他要真干的好,當初干嘛不聽你的?村里那么多人,大家都聽你的,就他不聽你的,就他覺得他自己聰明嗎?”
夏厚德摸了摸鼻子,他又不是替李娃子說話,怎么感覺白佩佩語氣里都帶著火氣呢?
昨晚上已經當過出氣筒了,他今天不想當了。
吃完飯,白佩佩跑了一趟李娃子家,看了看他媳婦的情況。
“這種情況,肯定是要接骨的,接骨可不便宜。還有她的眼睛,這都得治……李娃子人呢?他把人打成這樣,就不露面了?他媳婦還治不治了?他打的人,他不準備出醫藥費嗎?”
左鄰右舍表示,他們找過人了,但沒找到。
“這村子才多大?怎么會找不著人呢?他媳婦這情況,要趕緊做決定,要是晚了,以后可就費了。他準備養他媳婦一輩子的話,我也沒意見,反正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