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行?都是娘生父母養的,男人能打女人,女人就不能打男人了?誰規定的?天王老子嗎?”
“老祖宗是這么說的……”
“屁!哪個老祖宗告訴你的?你爹你娘,還是你家老祖宗托夢了?不好意思,我家老祖宗沒托這樣的夢,她說的是,哪個男人敢打我,就讓我打回去。女人吃什么虧,也不能吃被男人打的虧。”
眾人:“……”
白佩佩看著他們一個個迷茫不解,看著她像看神經病的眼神,心里堵得慌。
卻也知道,這不是一日兩日能說清的,只能郁悶地轉過頭來,細心檢查李娃子媳婦身上的傷。
“斷了一根小腿,一根肋骨,這只眼睛也不行了……”
其他都是皮外傷,最慘的是她居然被自己的男人打斷了一根小腿骨,一根肋骨,還有一只眼睛也瞎了。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么變成殘疾了?!
白佩佩有些沒辦法接受。
她覺得李娃子這人簡直有病,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不至于對自己的媳婦動手啊。
瞧瞧,把人打成什么樣了。
“眼睛也瞎了?!”
“哎喲,我的天,腿都斷了?他媳婦干了啥了,打得這么嚴重?!”
……
白佩佩額頭青筋直冒:“他媳婦什么也沒干,李娃子自己發神經。正常男人,哪個會對自己媳婦動手?”
本來想懷疑李娃子媳婦偷人了啥的,才會被李娃子下這么重手的人頓時住嘴,感覺母老虎挺不高興的,不敢繼續捋她的胡須。
但心里,確實對這件事起了疑。
畢竟,誰好端端的會把媳婦打成這樣?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他媳婦做了什么,才讓他這么生氣……
李娃子平時瞧著,多老實啊。
白佩佩替她處理完身上的傷,外面的天已經大黑了。
直到這時,李娃子都沒出現。
兩個孩子也被鄰居給安頓了,白佩佩見這群鄰居雖然嘴碎了點,但該安排的也安排了,心里松了口氣。
夏厚德見她忙得這么晚,也心疼,知道她今天心里不舒服,安慰了她幾句。
哪知道這一安慰,白佩佩就跟炮仗似的炸了:“你要是真能共情女人,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說到底,你就是男人,利益的既得者,你當然不會明白女人的處境,才會說得這么輕松了。”
夏厚德噎住,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蠢的,打水給她泡腳就算了,干嘛還那么多廢話呢?
明知道她心情不好,這不成了她的出氣桶了嗎?
如此,他還不能說什么,還只能老實認錯。
他想解釋,他說的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他知道有些男人確實不怎么樣,但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啊。
而且李娃子那樣,確實不對,不管他跟他媳婦發生了任何問題,他都不該動手。
“這一點,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