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田有些激動,追問萱兒:“小殿下,銀針術是怎么損害影側妃的身子的,您能詳細說說嗎?”
萱兒搖頭:“這是滂沱山的不傳之秘,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告訴你們,也是沒用的。師公說過,能學這種銀針術的人,萬里無一。”
孟冬田不免有些失落,嘆了口氣:“不知道緣故,可怎么給影側妃醫治呢。”
“我想起來了!”
萱兒忽然叫起來,“誰都別動她,我馬上回來!”
她跳起來沖了出去,幾個跟頭就跳到了墻上,從樹上躍過去,落入了四六小院。
幾乎是眨眼間——
至少在葉七和孟冬田的感覺里,小殿下是眨眼就回來了。
她舉著一只瓷瓶,從里面倒出來一顆藍色的藥丸,就朝向云疏的嘴里塞。
“那是什么?”謝淵攔住她。
“是五師伯做的藥!”萱兒瞪他一眼,“這是師公和五師伯一起調配的藥方,專門為了阿娘做的藥!”
謝淵緩緩收回手。
是了。
容蒼瀾好不容易得到這么個有天賦,能繼承他衣缽的徒弟,怎么會放任她被銀針術傷害,而不管不問呢。
孟冬田下意識問了句:“小殿下,您師公和五師伯是誰啊?”
“當然是滂沱山的老神醫,不該問的別瞎打聽!”萱兒也白他一眼,然后捏住娘親的下巴,把藥塞進她嘴里。
孟冬田有點懵。
不過,他是個醫癡,雖然本身天賦不算高,但硬是憑借著對醫術的癡,當上了大乾帝國太醫院的院判。
對于尋常人來說,已經是個人能力努力到頂峰的終點了。
他并不關心為什么小殿下要叫影側妃阿娘,也不關心他為什么對滂沱山的醫術那么熟悉。
他只關心,滂沱山的容滄瀾親自做出了一款可以救命的藥。
天哪。
如果他能拿到藥方,豈不造福于民?
“小殿下,這藥還有沒有了?能否給老臣一顆看看?”他厚著臉皮問。
“沒了。”萱兒倒過來瓶子,“這是最后一顆。”
謝淵忍不住問:“你娘經常需要吃這個藥嗎?”
萱兒別過臉去,沒理他。
謝淵苦笑。
怎么辦呢。
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他真是瘋了,竟然懷疑萱兒是向云疏和丁白衣的女兒。想到自己當初一口一個小野種的叫著萱兒,還要把孩子的生父給流放千里的話。
他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若早知道萱兒是他的女兒,也許鈺兒也不會出事。
想到鈺兒,謝淵心中一陣刺痛,心如刀割。
他看向向云疏。
鈺兒不在了。
他們之間的裂痕將永遠存在。
他勉強留下她,還有意義嗎?
這時床上的向云疏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阿娘!”
萱兒撲到她面前,緊緊盯著她。
向云疏慢慢睜開眼,看到她滿是勒痕和擔憂的小臉,心疼的抬起手摸摸她的臉:“萱兒別擔心,娘好了。”
“都怪朱彧!”萱兒抱住她,“阿娘幫人治療后,本就受了傷,又被朱彧摔了,才會變得這樣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