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寸進尺!”
“八成。”謝淵說,“龐大的容門商業帝國,即便只留二成利潤,也足夠養活你的師兄師姐,以及九千八百四十六個伙計。”
“我們是做生意,不是印銀票!”向云疏怒氣上涌,“我需要大量現錢流通,不說別的,光是商船就需要大量錢財維護保養,還有海路也需要上下打點。你那些官員,海路上的那些海盜,不喂飽他們,他們會聽話?”
“一成養活人,一成做成本。”謝淵說,“容門可以成為皇商買辦,如果容門不愿意,朕相信還有別的家族愿意。只不過,到那時你那些掌柜和伙計可就待不下去了。”
“你——”向云疏盯著他看了片刻,最終,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七成歸你!”
謝淵伸出手:“合作愉快,朕的門主大人。”
向云疏拍掉他的手,把門狠狠關上。
謝淵看著緊閉的房門,微微挑眉。
……
入夜。
一道背著弓箭的纖細身影從宮墻一躍而下。
落地姿勢有些狼狽,好在沒有扭到腿腳。
她立即爬起來,拍拍身上塵土,前后左右看了看,對著墻里面小聲說:“萱兒,你回去睡覺吧!”
墻那邊,萱兒看了看周圍倒下的侍衛們,用同樣小小的聲音說:“阿娘您放心去吧,早點回來!”
向云疏在一棵棗樹下,找到了棗紅寶馬,翻身騎上去,朝著滂沱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匹寶馬還是當初萱兒冒充鈺兒贏回來的,奔跑速度是尋常馬匹的三倍不止,只用了小半天時間,向云疏就趕到了滂沱山腳下。
見到她,幾個師兄都驚喜不已。
“你怎么半夜回來?”范青蓮拿來巾子給她擦臉,“有什么要緊事嗎?”
“有!”
向云疏洗了手臉,從丁白衣手里拿過茶杯一口喝掉,又看向蘇巡和崔數,“這段時間大師兄和二師兄回來過嗎?”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沒吭聲。
“說話啊。”向云疏皺眉。
“大師兄剛從這里離開,二師兄還在呢。”范青蓮解釋。
“他在哪里?”
“在這。”顧執安一貫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向云疏回頭,看到他抱著胳膊站在門外,倚著門框,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著果然是清瘦了許多。
“你回來做什么?”向云疏猛地站起身。
“怎么,我連滂沱山都不能待了啊?”顧執安笑道,“就算門主大人把我驅逐出容門,好歹咱們……”
“什么?”
“驅逐?”
“什么情況?”
范青蓮,蘇巡和崔數同時叫出聲。
只有丁白衣面如水,沒有說話。
顧治安聳了聳肩膀:“咱們親愛的門主大人,就這么水靈靈的把我驅逐出師門啦!從今往后,我可就不是你們的二師兄了。”
師兄幾個齊聲問:“你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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