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疏喘了口氣,說:“皇帝駕崩了!”
“嗯?”顧執安詫異,“這么突然的嗎?”
“我記得皇帝年紀不算大,身體還不錯的?”曹無憾也有些驚訝。
雖然向云疏才是能夠真正繼承銀針術的人,但若論綜合醫術的能力,曹無憾這位大師兄才是容門的首屈一指。
幾年前下山的時候,他曾經給皇帝診脈過一次。
當時他認為,只要不發生什么意外,皇帝的身體狀況再活二十年不成問題。
這才幾年呢。
忽然就死了。
當著萱兒,向云疏也不好說的太明白:“出了點意外。”
“噢,小師妹,你沒救嗎?”蘇巡問。
在他們看來,只要小師妹出手,不論多么意外的意外,都能救回來。
向云疏微微搖頭,沒說話。
顧執安瞪了兩個師弟一眼,
蘇巡撓撓頭,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恐怕皇帝的死,和小師妹脫不了干系。
否則滂沱山的圍,怎么會這么快就解開呢。
崔數拉著向云疏,避開萱兒,小聲問:“小師妹,你殺了皇帝啊?”
“我倒是想呢。”
“那皇帝怎么死的?”
“呃……”向云疏朝六師兄純真的眼神的看了眼,“情緒過于激動導致的。”
“噢!”崔數點點頭,“年紀大了,的確不適合大悲大喜的。”
顧執安撇撇嘴,把向云疏拉到自己面前:“你跟二師兄說句實話。”
“馬上風。”
“……”顧執安被口水嗆了下,“也不必這么直接。”
“三師姐怎么了?”向云疏語氣不善盯著他,“你欺負三師姐了?”
“我哪兒敢啊,我就是……”顧執安覺得自己有點兒解釋不清,就趕緊轉移話題,“你怎么還不去見過師父呢,師父可惦記你啦!”
“你別想避開,待會跟你算賬。”
向云疏說完,跑到容滄瀾面前,跪下磕了個頭,“師父,我回來啦。您老人家好嗎?”
“好。”
容蒼瀾抬手,“跟師父不必行這么大禮。”
“咱們師兄妹幾個,就數她規矩多。”蘇巡笑道,“其實咱們容門寬松,才不在意這些虛禮呢。”
“別把自己的沒禮貌說的這么清新脫俗。”曹無憾淡淡的說著。
容蒼瀾微微笑道:“七兒,山下的情況如何了?”
“我帶來了新帝的圣旨,新帝已經命令朱彧停止攻擊滂沱山,并且責令他立即率兵回京。”向云疏說,“這會兒他應該帶人正在滅火。”
謝淵臨時登基為帝,雖然還沒有舉行大典,但已經可以以皇帝的身份發號施令。
而謝淵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就交給了萱兒。
萱兒則交給了向云疏。
“難怪火勢很快就下去了。”崔數拍拍心口,“辛苦小師妹你來得及時,你知道嗎,你六師兄差點兒變烤乳鴿。這么帥氣的一張臉,簡直可惜了。”
他摸著自己的臉頰,滿臉的擔憂和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