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空無一人。
葉七蹲在門口,看到輕飄飄落在自己面前的太子殿下,連忙上前:“奴才拜見殿下。”
謝淵一襲紫色勁裝,收腰窄袖,顯得身長玉立,豐神俊逸。但他冰冷的臉色和黑眸,卻無端讓人覺得陰郁。
葉七顫巍巍問:“殿下沒對秦大將軍做什么吧?”
謝淵掃他一眼。
葉七忙說:“秦大將軍畢竟握手重兵,駐守西北。咱大乾可還缺不了他啊。”
謝淵沒搭理他,抬起長腿,跨上自己的馬,說:“最近南邊有幾個縣受災,涌進來不少難民。”
“奴才也聽說了。”葉七不明白殿下為何忽然對他提起這件事。
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太監啊,又不管事兒。
難民再多,他也無能為力啊。
謝淵丟給他一張銀票:“難民里有許多病重無錢醫治的人,你送他們去滂沱醫館治病。藥費診費孤出。”
“啊?”
葉七下意識接住銀票,有些呆愣。
殿下出錢讓他去找生病的人,送到滂沱醫館治病?
滂沱醫館,不是主子的醫館嗎?
殿下這是啥意思?
葉七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怎么說這也是一件好事,葉七還是很樂意做的。
他還想再多問兩句,發現太子殿下已經騎著馬走了。
謝淵一路疾馳返回東宮,腦海中始終漂浮著秦洛川攬著向云疏肩膀的那一幕。
他以為他天性冷淡自持。
但他發現他錯了。
他根本就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向云疏和其他男人親近。
把韁繩扔給陳福,他大步返回昭華殿,遙遙看到昭華殿廊下立著一道綠裙身影,不由得怔住。
綠裙的裙擺隨風輕輕擺動,頭上的碧玉珠釵微微顫動,在廊下燈籠的光芒下,閃爍著溫潤的光芒。
謝淵停下了腳步,一時有些失神。
“殿下回來了。”
綠裙身影轉過身來,手中的團扇遮住半邊臉,露出一雙瀲滟眼眸。
因著血緣關系,在刻意的裝扮和妝容的加持下,對方看起來與向云疏足有七成相似。
但相似終究只是相似而已。
謝淵的目光冷了下來,收回視線,徑直走向門口。
“殿下!”向風瑤明明白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怔然和驚喜,卻瞬間就全都消散了。
她不甘心地叫了聲,同時追上去:“殿下為何不理我?”
“畫虎不成反類犬。”
謝淵頭也沒回,冷冷說了句。
向風瑤漲紅了臉,尷尬到有點惱羞成怒:“殿下也覺得我跟她很像吧?我穿成這樣,殿下不喜歡嗎?”
“怎么,莫非你以為孤喜歡的是這身衣服?”
“我知道,向云疏嫁給別人了,殿下心里不痛快。但那有什么關系?您還有妾身啊!”向風瑤跟到殿內,撲過去從后面摟住他的腰身,“殿下可以把妾身當做向云疏,妾身不在乎!我和她是一個爹生的,我這樣是不是跟她很像?”
“松手。”謝淵冷冷說。
“不,我不行!”向風瑤心中的委屈上涌,沒忍住哭了起來,“我嫁給殿下五年多了,殿下對我始終不冷不淡。我知道殿下心懷天下,不可能沉湎兒女情長,我也不敢奢求,我只想為殿下生個孩子。求殿下滿足妾身這唯一的心愿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