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一用力,把她被推開到一旁,然后才轉身看向她:“這么喜歡孩子?”
“喜歡!”向風瑤使勁點頭,“殿下知道嗎,妾身從進宮的第一天,就盼著能給殿下生孩子。這五年的日日夜夜,妾身都盼著這一天啊。”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對鈺兒好一點?”謝淵淡聲問。
“妾身雖然對鈺兒稍微嚴厲了點,但也并沒有虐待他。”向風瑤笑道,“殿下對妾身有很多誤會,做皇室的男孩子,總要多磨礪一些的。”
謝淵淡道:“鈺兒沒了,你還笑得出來。”
“殿下誤會了,其實鈺兒沒了,妾身也很難過的。畢竟妾身養了他幾年,終究是有感情的。”
向風瑤說著,靠近他面前,癡癡的說,“事情已經發生,殿下別再為那孩子傷心難過了。妾身可以為殿下生孩子,生很多很多孩子。”
謝淵注視她片刻,說:“你先回去。”
“殿下會來嗎?”
“會。”
“那妾身這就回去等著您!”
向風瑤欣喜若狂,急急轉身離開。
陳福看著她走遠,躬身走過來,低聲說:“殿下,還是讓上次那個人過去嗎?”
謝淵已經坐到了桌后,拿起桌上一疊奏疏看起來,聞淡道:“你自己安排。”
“奴才明白。”
陳福立即轉身出去。
……
次日一大早,葉七就換了身衣裳,跑到難民集中的地方,挑選病情最重的人,用牛車拉到滂沱醫館。
滂沱醫館坐診的大夫見是快死的難民原本想拒絕,沒想到送難民來的那個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小伙子,竟然直接拿出了一錠銀子,稱醫藥費他包了。
于是就收下了。
沒想到收下后,他們才發現,這些難民都病得很重。
離死也沒多遠了。
這些坐診大夫搞不定,只能求助影娘子。
葉七主動請纓去遞信。
向云疏早起梳妝后,和秦洛川一道去給秦老爺子請安,葉七急匆匆趕了過來。
一聽說是給人治病,秦老爺子當即大手一揮:“兒媳你盡管去,家里這些繁文縟節算個鳥!哪有人命關天重要!”
向云疏換上布裙,帶上黑紗帷帽,趕到滂沱醫館。
幾個坐診大夫都是束手無策,一臉為難,見到她來,猶如見到了救星。
“館主,您來了就好了。”其中一個大夫擦著額頭的汗珠,“也不知怎么忽然多出了這些重病患者。”
向云疏洗干凈手,問了幾句情況后,聽說病情最嚴重的是一個六歲的女孩,便先來到她這里。
女孩子骨瘦如柴,臉色蠟黃,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個消瘦婦人懷里。
“求求影娘子救救我女兒吧。”婦人抱著女孩就跪下給向云疏磕頭。
向云疏忙說:“大嫂,您先別動彈,我給她看看。”
診脈檢查后,她發現女孩子得的是肺癆。
眾人都大驚失色。
“哎呦,肺癆可是會傳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