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寧道謝。
    “你可受傷了?中毒深嗎?”駱宥又問。
    駱寧:“無礙。”
    “祖母嚇壞了,不過外頭都說你厲害。”駱宥笑道。
    外頭的說法,其實好壞參半。
    流蜚語詆毀門閥的時候,也順帶著取笑雍王府。
    雍王妃手段狠辣,幾乎要被形容成“毒婦”;不過,很多人會同情她,說她此舉大快人心,贏了門閥。
    駱宥不介意是否惡毒,他只知道他姐姐贏了。
    贏得光彩又徹底,叫門閥們從此不敢低看她一眼!
    駱寧小心翼翼看了眼蕭懷灃,給弟弟使眼色。
    蕭懷灃卻接了駱宥的話:“這次,你姐姐的確是睿智又果斷,事情辦得漂亮。”
    駱宥眼睛都亮了三分:“王爺也這么想?”
    “本王自然這么想。本王的王妃,豈是平凡女子?”蕭懷灃說。
    駱寧詫異。
    短短時間,辰王跟他說了什么?怎么口風全變了?
    說話居然順耳了。
    “多謝王爺。”駱寧笑道。
    主子肯記她的功勞,她求之不得。也不管正話、反話,全部收入囊中。
    一行人聊完了,各自上了馬車,很快到了圍場。
    這次來的,仍是辰王的圍場,上次在這里魏王妃打殺了祥瑞白鹿,連帶著魏王都被御史臺攻訐。
    御史臺空閑的時候,就拉魏王出來罵罵,導致那位王爺的聲望一落千丈。
    蕭懷灃與辰王、崔正卿似乎都想到了這一層,一齊看向駱寧。
    辰王笑著開了口:“弟妹,你的占卜之術,很是靈驗。最近可有什么卓見?”
    駱寧認真想了下。
    似乎真有一件,不過是六月份的事。
    她一向穩妥,不會為了虛名胡說八道,耽誤事。
    “最近沒有。偷窺天機太過于頻繁,容易招災惹禍。”駱寧笑道。
    辰王正了神色:“這話不假。”
    幾個人便上山去了。
    辰王還是忍不住跟蕭懷灃說,“你待弟妹細致幾分。等會兒打獵時候,你跟在她身邊。”
    蕭懷灃沒說話,但照做了。
    進了山林,崔正瀾就舒暢了,縱馬疾馳,跟她哥比了起來。
    蕭懷灃一直和駱寧同行。一開始,駱宥、周淮、藺昭與秋蘭還跟著他們倆;慢慢就散開了,只余下他二人。
    駱寧的騎射,毫無進益,半天只打了一只野兔,還是因那野兔被蕭懷灃射傷了腿。
    蕭懷灃虛搭著弓箭,不怎么射擊,漫不經心但百發百中。
    一個時辰后,駱寧覺得累了——光騎馬就夠辛苦的。
    他們在樹下歇息,蕭懷灃轉身從馬背上拿水壺給她。
    不遠處的樹梢,墜下一條碧痕,像是樹枝,卻又扭動了下,朝著蕭懷灃的后頸咬去。
    正好起了一陣細微的風,樹枝簌簌。
    蕭懷灃反應極快,但還是遲了一步;而駱寧,眼疾手快一抓,又用力甩開。
    蕭懷灃的暗器同時射出,又快又準,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被釘在旁邊地面上,不停扭動。
    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咬到了嗎?”他握緊駱寧的手,仔細看了個遍。
    駱寧看著那蛇,知其劇毒,狠狠打了個寒顫:“沒有……”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