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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吉時就要過了,許惑還沒有動作。
有些人認定她年紀輕不懂規矩。
于是,底下的人說話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談話間也態度輕慢。
秉持著不得罪人的原則,大佬們始終保持沉默。
只有他們帶的弟子嘰嘰喳喳。
苗寨中有一個滿頭銀飾的女孩得意的說:
“唉,現在只有我們這一些傳承久的派系還知道玄黃觀的存在,當時多風光啊,天下第一大觀。”
旁邊有男人搭腔,他是血傳玉皇派的弟子,語氣極度狂妄:
“最后還不是敗落了,盛極必衰,這證明什么,風頭不能一直出,哈哈哈哈。”
旁邊的術士都默默離血傳玉皇派的弟子遠了些,此教人出了名的嘴臭討人嫌。
也有其他教派發表不同的觀點。
“現在玄黃觀弟子寥寥,也沒見許觀主廣開宗門收徒,想要發展起來,需要的時間也不少。”
“可不是,要我說,許觀主可以參考一下我們苗疆的養蠱,實行末位淘汰制,這樣肯定能培養出優秀的弟子。”
“你說的這不符合道教的理念吧?”
聊著聊著,眾人就徹底歪樓了,從玄黃觀聊到了吹牛逼。
“誒,你們知道不,在以前,開宗立派是有祥瑞異景的,我家祖上立派時,就有鸞鳥盤旋。”
旁邊的人看出他是想炫耀,于是故意戳穿:
“切,鸞鳥,說到底也不是鳳凰,只是一種像鳳凰的鳥類,我家祖上立派時,還吸引了瑞獸駐足觀望呢。”
“誰知道是不是你瞎編的,人家天光寺那才叫底蘊深厚,開宗立派時從天際落下鐘聲九鳴,這可是有史書記載的。”
“都少顯擺,少吹牛逼了!現在不比以前,又看不到,說這些有個鳥用。”
被邀請來的官方和許家人有一些著急。
那些話多多少少影響到了他們。
靈度局的總局長壓低聲音問旁邊的齊棋:“你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嗎?”
齊棋也一臉懵逼:“不知道啊。”
他還等著看他孫女拜師呢,許惑不能變卦吧?
靈度局的總局長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
“你家那些破事我都知道了,拎不清。”
被罵的齊棋訕訕撓頭,他這不是都分家了嗎?
許家那邊。
許文姝正在打離婚的官司,崔永安想要盡可能多的分到財產,鬧得很難看。
這直接把許文姝惹毛了,原本愿意分給他的錢現在一毛都不愿意給。
所以,她還在打官司,今天就沒有來。
而許家的其他人全部到場了。
張舒尋沉不住氣:“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盼我孫女好。”
真的討厭死了。
許老爺子坐在這里也是哪哪都不適應,總覺得有人盯著他看。
張舒尋都無語了:“誰讓你穿軍裝來的!”
許老爺子委屈叫冤:“我這不是想給孫女撐場面嘛。”
張舒尋懶得理他,轉頭看到老三在看著手機發呆。
她悄悄把頭伸過去,發現許文允在和女人聊天!
天啊,老三他老樹開花了?
許文允輕咳兩聲,飛快把手機收起來,正襟危坐。
他心中還在想著丹道蘊病情。
林醫生說,她這個病很難治,就算治好,也不會像平常人一樣和朋友親人相處。
之后還是問一問其他醫生朋友吧,看看他們有沒有別的辦法。
……
柳仙拾級而上,許惑看到它,就知道菁蕪那邊開始了。
許惑揚起聲音,用靈力將聲音擴大到每個角落:
“大家稍安勿躁,還有一位貴客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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