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惑問“你是誰?”
段白鶴昂首,正要說什么,被淳一道人死死拽住。
她抿了抿唇,退到淳一道人身后。
許惑微微瞇起雙眸。
沒關系,淳一既然帶她來,就不可能不讓她上場。
她將視線向后移,認出了一個熟悉的人——白欣妍。
許惑微微蹙起了眉頭。
極厄之體。
她居然被改造成了極厄之體?
許惑能看到,白欣妍的狀態很不好,如果把她原本的壽命比作麻繩,現在恐怕就是魚線粗細。
許惑把目光轉向清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清虛知道白欣妍的真實身份,恐怕會瘋吧。
之前,她說過,龍虎山有內鬼。
內鬼,當然是前世的清虛啊……
有誰能在不驚動祖師,不驚動龍虎山掌權人的情況下,把甲片偷出龍虎山?
只有龍虎山的掌權者能夠做到。
不然,為什么以許家的權勢,都找不到白欣妍的親生父母?
至于清虛這么做的原因。
當然是因為,白欣妍是被他拋棄的女兒啊。
愧疚是能壓死人的。
……
清虛不明白許惑為什么這么看他。
在知道淳一把祖師金身輸了出去后,氣得他直接外出云游了,昨天晚上才趕回龍虎山。
不過,僵持在門口也太不體面了。
清虛拱了拱手,主動給許惑了個臺階:“許觀主,不知我們的座席在哪邊?”
許惑輕輕頷首,示意一旁侍立的弟子引領龍虎山眾人前往指定的席位。
隨著他們的移動,白欣妍的目光卻如釘子般固定在場中一個青年身上。
戴蠻?
他怎么會在這里?
白欣妍的眼神中夾雜著震驚、困惑與憤怒,仿佛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為什么穿著玄黃觀的服飾。
他自始至終,和許惑是一伙的嗎?
原來愿意和她合作,是許惑的意思嘛?
可他,根本就不是人!
“走啊!”
白欣妍在原地不動,身后的弟子不耐煩的催促。
而他們自發地與她保持著距離,就像躲避某種不祥之物,眼神中滿是嫌棄。
白欣妍只能不甘心的跟著人潮向前。
……
在來賓全部入座后,典禮一直未開始,不少人在底下討論。
“許觀主不知道流程嗎?”
“是啊,我們都等這么久了。而且來人已經到齊了,怎么還是一動不動。”
“可能是許觀主太不年輕,不懂這規矩。”
一些議論聲傳入戴蠻的耳中。
活人那么多,嘴要那么碎。這讓戴蠻有些焦躁,想把他們全都剁成肉泥!
算了,忍一忍。
戴蠻默默走到許惑身邊,發出一聲喟嘆,還是在師姐身邊最安心。
他想堵住下面人的嘴,有些郁悶的問:
“師姐,怎么還不開始,我們原定的不是這個時間嗎?”
許惑安撫的拍了拍他:“計劃有變,再等一會兒。”
“哦。”
臺下,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白欣妍的眼睛紅得能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