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運勃然大怒,好不容易因為紀慨幾句勸說壓下去的怒火在這一刻再度爆發了,他不管不顧地揮起茶杯朝著紀徊砸過去,這回紀徊沒躲,茶杯結結實實碎在他腦門上,他眼一閉,一道血順著眼皮落下來。
紀徊說,“你打夠了滿意了嗎?”
紀運站起來還要動手,被紀慨攔住了,他說,“爸你對紀徊動手做什么!”
“你攔他干嘛?裝模作樣的,不好笑嗎?”紀徊道,“他一直都對我這樣動手的,裝什么第一天才知道的樣子。”
說完這個,紀徊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心說這下好了,手傷剛好現在又要開始搞腦門上的傷了。
不過紀運在他身體上留下的傷害也不只是這些,以前打他的時候害怕在學校被同學看見,打的都是看不見的地方。
還記得第一次跟寧緋上床的時候,衣服一脫,滿背的傷。
當時給這個蠢得要死的笨女人嚇得哇哇大哭,連著一直問自己到底怎么了,還說過要去替自己報警維權呢。
報警?報警有用嗎?
紀徊隨意地走到了桌邊,抽出幾張紙來,按住自己的腦門,閉上一只眼睛,單眼看著紀運說,“明天我不會去的,按照約定的老樣子娶戚家千金。”
“你他嗎要把老子氣死是不是!”紀運對著紀徊怒吼,“你覺得老子不敢把你從這個紀家一腳踹出去?離了紀家你是什么?紀徊,你跟老子養的一條狗有什么區別,還敢反抗咬老子是嗎?”
紀徊說,“你踹啊,踹了我出去要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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