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運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這個兒子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明里暗里動這樣的手段!
他氣得又想抄起茶杯砸紀徊,畢竟紀徊是他從小打到大的,不過第三次拿起茶杯的時候,一邊的紀慨幽幽地說了一句,“爸,別砸了,家里茶杯新買的。”
紀運咳嗽了兩下,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指著紀徊說,“明天陪我去隔壁市見那個市長。”
“那個市長貪污。不少錢。”
紀徊涼颼颼地說,“奉勸你一句,別走太近,小心回頭血濺你臉上。”
紀運坐在沙發上,表情一怔,隨后嗓音沙啞,帶著殺氣說,“你怎么會知道?”
紀徊說,“我編的,信不信隨你。”
紀運再度拍打了一下沙發,力道非常大。
紀徊清楚紀運的力氣,小時候打他的時候,次次都是想著掐死他。
有時候紀徊都覺得,自己不過是紀運這種爛貨的延續,比如后來他在床上也嘗試著用自己的雙手掐住寧緋的脖子的時候——
可是不同的是,寧緋會回應他,會紅著眼睛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不同于防御和抵抗,更像是一種……毫無保留的接納。
深呼吸一口氣,紀徊說,“喊我回來是因為你覺得戚家最近不穩固了,立刻要帶著我去見隔壁市長的女兒嗎?”
紀運皺著眉說,“紀徊,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點。”
“你做事情難看,怪我說話難聽啊。”紀徊樂了,眼神瞟到了一邊的紀慨身上,“都帶著私生子回家了,你干脆把他扶正,把我踢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