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一向是最貼心的,梁崇月一邊用膳,一邊聽著云苓描述明朗的好學上進,沒有出聲打斷,算是給她這兩日疲憊中的放松了。
    用過膳后,梁崇月繼續批閱奏章,一刻也沒有停歇,冬日里頭天黑的早,暮色早早就降臨在了窗邊。
    “陛下,您已經累了一整日了,要不休息一會兒?”
    云苓端茶出現后,梁崇月抬手拒絕,房梁上的某人消失不久后,再次出現,依舊帶著一身的寒氣。
    “罷了,都先下去吧,準備傳膳。”
    養心殿內侍奉的宮人全都退下,梁崇月在手邊的奏章上落下最后一筆后將毛筆隨手放到了一旁。
    “今日天寒,來回進出養心殿,也不怕凍著?”
    話是對著斐禾說的,梁崇月卻連頭都沒抬,殿中無人,斐禾應聲從房梁下來,站到了她面前。
    “參見陛下,屬下耐寒,這點寒氣不算什么,大理寺已經在籌備將尸體送回家中了,想必明日早朝過后便會來向陛下匯報調查的結果。”
    梁崇月聞,沒說什么,這件事本就難查,又牽涉太多,大理寺能這么快結案,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指點。
    梁崇月審視的目光在斐禾身上掃過,斐禾對上陛下的目光,雖已經參透了陛下對待此事的想法,但還是下意識的低頭,不敢站著平視陛下。
    “朕知道你好意,大理寺和刑部最近確實忙,驛站那里你多上心,他們不會干坐著等結果的。”
    更何況是,梁崇月原本就沒打算給他們什么結果,尸體已經被打撈上來了,時間一長等不到想看到的場面,這些人肯定會坐不住,到了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盤上,不論他們想了多少“萬全之策”,也贏不了。
    “陛下放心,屬下已經派人將驛站里的人全都換了一遍,日夜交替值守一定不會再給這群人可乘之機。”
    梁崇月回憶起面板上看見的那些小獸,看樣子那些小老鼠、小蛇還沒有被四方臺的人逮住,不然斐禾肯定會說。
    “等到明日朕給你個人,你將他喬裝一番帶去驛站。”
    斐禾一直跟在陛下身邊,幾乎寸步不離,不知陛下說的是誰,還需喬裝一番,心中不解,可見陛下不愿多說,也不再多問。
    “是,屬下遵命。”
    梁崇月擺手示意斐禾退下,一夜過后,早朝上才知曉那死去的少年已經被他那連悲傷都來不及的父母親連夜帶回了桂州,準備在桂州安葬。
    請假的狀子昨兒夜里-->>就交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