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已經很久沒有寫大字了,但從前苦學的技藝還在,這一手字完全繼承了渣爹當年的神韻。
    “送去內務府,讓他們動作快點,做的精細點,七日后送到望江樓對面新開的酒樓。”
    平安方才候在外殿,哪怕不是故意偷聽,也已經將陛下和永樂郡主的話都聽到了耳朵里,明白這塊牌匾的重要。
    “是,奴才這就去辦。”
    平安派人將梁崇月剛寫好的大字抬走,梁崇月沒有著急去慈寧宮,她不在,母后和阿箏能聊的更多。
    梁崇月將今日的政務處理的差不多后,打開面板,對照著關中送來的奏折查看了一番關中國渠的修建進展,她人不在,只能通過這樣遠程的方式查看,確保修建過程過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這條國渠關系到整個關中地區百姓們未來的農業情況,一點也馬虎不得。
    整個查看完畢后,梁崇月對照奏折寫了回復,不似往常回復那些朝臣的話,怎么簡便怎么來,梁崇月足足寫了四張紙,全都在交代國渠上可能發生的問題。
    寫完之后,等到墨水干透,梁崇月才將這四張紙收好,交給了云苓。
    “用信鷹送去關中。”
    云苓領命退下,梁崇月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了,她在養心殿里也待久了,該出去走走了。
    梁崇月起身前往慈寧宮,剛到慈寧宮里就看見阿箏正在帶著明朗練武,被母后拘在慈寧宮里有些日子的明朗正活動著小胳膊小腿跟著阿箏練的有鼻子有眼的。
    從前她來,明朗一定是立馬就會朝著她撲過來,要抱抱的,現在有人陪著玩,還教她練武,一時間的新奇勁,叫她完全進去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圣賢境界,眼里就只有阿箏了。
    慈寧宮里的宮人們早已習慣見到陛下,凡是外面沒有唱禮,只需行禮即可,避免耽誤小殿下同陛下親近。
    梁崇月從兩人身邊繞過走到母后身邊坐下,期間明朗看見她來,眼睛驚喜的亮起,很快又嚴肅起來了。
    跟在阿箏身后努力看懂阿箏的每一步,每一下,想要表現的欲望達到了頂峰。
    不過今日的日頭實在是大,明朗粉雕玉琢的小臉在太陽下才曬了一會兒,兩頰就紅起來了。
    紅撲撲的瞧著倒是喜慶,梁崇月看著她,像是在看從前的自己,小時候也是這般跟在渣爹身邊學武功,一筆一劃,明明身量還不到渣爹膝蓋高,總是想要做到最好。
    梁崇月坐在母后身邊,正看著,聽到身旁傳來的抽泣聲,一轉頭正好看見母后用帕子正在擦拭眼淚,梁崇月連忙轉移目光,佯裝沒看見這一幕。
    母后隔輩親,將明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瞧著明朗額前被汗濕透的秀發,這是心疼壞了,此時若是和母后四目相對,梁崇月都不知道該怎么勸母后放寬心。
    畢竟她小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也沒見到有什么不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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