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外祖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梁崇月明顯察覺到大舅舅和小舅舅之間剛才較勁的氣場散了。
“崇月把那件事和他們說說,免得他們幾個心里頭一點數都沒有,天天就想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被外祖父點名,好在梁崇月早做了準備,不疾不徐的將那日她子時前來和外祖父說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沒有任何添磚加瓦,句句屬實就已經夠這幾位舅舅動怒的了。
“他們怎么敢!”
大舅舅不愧是在邊關帶兵多年,半生戎馬,真正動怒的時候,與方才和小舅舅爭執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光是坐在這個屋子里,梁崇月都感覺到來自大舅舅的壓迫感了。
“崇月你可有事?”
感受到周圍幾個舅舅關切的目光,梁崇月心頭一暖,微笑著搖了搖頭。
“如今那些人都已經死了,除了蕭家那個嫡幼子的腦袋,我什么都沒留下。”
梁崇月說完后,并沒有等到幾位舅舅的回應,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二舅舅開口道:
“只是這樣實在便宜了這些人,不過崇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處理的已經很好了,下一次交給舅舅們來,一絕后患。”
二舅舅的聲音還是這樣的冷冽好聽,像是夏日里放了半杯冰塊的薄荷涼茶,光是聽著就叫人舒展開了。
“無礙,現在也來得及,父親,此事交給兒子和小弟就夠了,兒子保證在過年之前讓蕭家在大夏絕跡。”
從梁崇月進來后一直沒說話的三舅舅悠悠然的忽然出聲,說出的話卻像是剛從冰室里拖出來的冰塊一樣,一點溫度都沒有。
三舅舅這些年在外面的生意做得很大,已經壟斷了大夏大部分產業。
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三舅舅的生意已經做到了北境,北境里起碼有一半的產業都是三舅舅的,這些梁崇月也是在系統的資料里翻出來的。
嚴格算下來,三舅舅才是整個向家藏得最深的一個,向家是他在大夏的保護傘,只要向家一日不倒,他的生意只會越做越大。
北邊的蕭家這些年在仕途上沒有新鮮的血液出現,反而在生意場上因為有蕭家的名聲在外而接連得利。
不過在大夏,生意場上的事情還是向家說了算,所以三舅舅敢說這個話,梁崇月只是小小震驚了一下,畢竟這些年三舅舅鮮少在家。
她與這位三舅舅接觸的不多,沒想到三舅舅會這樣護著她。
對于三舅舅的實力,梁崇月是絲毫不擔心的,至于帶上小舅舅。
梁崇月用眼睛的余光瞥了眼下頜角繃緊的小舅舅,小舅舅眼中的憤怒已經快要抑制不住了。
估計已經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蕭家的慘狀了,梁崇月只這一眼就明白三舅舅帶上小舅舅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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