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裴如海是案件相關人,還是府衙人,既然都不是,按照律法,他有資格說話嗎?還是胡縣令作為雄州的父母官,允許無關人員開口。”林清禾質問。
胡縣令渾身僵住。
林清禾這樣說,簡直是把他架在了火炕上!
他哪里敢說一句。
胡縣令吞口水:“裴老板請退后,本官沒有允許你說話,莫要開口。”
裴如海猛地看向胡縣令,充斥著不可置信。
百姓卻聽得叫好。
就是如此!
眾目睽睽之下,胡縣令躊躇萬分,最終還是開了口:“林姑娘可有證據?”
裴如海松口氣。
不管林清禾說的什么證據,替罪羊已經找好了!
他壓根不怕!
他的女兒,身上一點兒臟水也不能有。
林清禾并不回復,反問:“胡大人,你的三女兒叫何名?”
胡縣令腦子轟隆一聲。
百姓懵了,這是何意
聰明人腦子已經轉的很快,胡縣令姓胡,死者也姓胡。
所以,胡冰瑩不會是胡縣令的女兒,縣令千金吧!
眾人視線全都朝胡縣令看去。
胡縣令嘴唇蠕動,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他這反應,卻令人知曉真相。
林清禾譏諷:“大人不敢說吧,死去的女子,正是令千金胡冰瑩。你身為父母官,理應給百姓鳴冤,你身為父親,應給女兒報仇雪恨。
而已窺真相的你,支支吾吾,躲躲藏藏。
你不配為官,更不配讓一個父親!”
林清禾身上的氣勢驟然釋放,怒氣濃烈。
一字一句,如通利劍直直戳向胡縣令的心口。
無人給胡冰瑩鳴冤。
她來!
無人給胡冰瑩報仇。
她來!
這羞恥布,她非要撕開!
“胡大人,事到如今,你還要證據嗎?”林清禾突然喝道。
胡縣令嚇得從凳子上站起來。
他本就忌憚林清禾的身份。
她的質問讓他無措又無地自容。
百姓見狀,還有什么不知的。
他們憤怒,他們替胡冰瑩委屈!
被父親嫌棄丟棄在郊外老宅,死了還被父親無視。
胡冰瑩,太可憐,太慘了!
胡縣令,不配讓一個父親!
裴如海沒想到胡冰瑩竟然是胡縣令的女兒,他慌亂片刻,見胡縣令久久沒出聲,他急道:“千萬語,都不如一道證據擺在眾人眼前來的實在!
林道長口口聲聲說是我女兒殺了胡小姐,證據呢!請你拿出證據!”
難得他在這種時侯還能理智。
從頭到尾,林清禾確實沒拿出證據來。
眾人心中有一團火,但沒有證據,確實不能定裴明珠的罪。
難不成,就這么算了?
林清禾卻笑了聲“證據?那你睜大眼睛看好了!”
眾人只覺著周遭場景突然變了,全都有些不知所措,看到身邊都是熟悉人,又將心安定下來。
他們屏住呼吸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屋子。
這是郊外!
胡縣令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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