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們部落出大事了!”扎哈急聲道。
林清禾不慌不忙拔起草藥:“長話短說。”
“部落里出了一件命案,先是張寡婦一家死了,瘸子家的兒子也死了。”扎哈說起來都感覺觸目驚心,“最令人害怕的是,他們的尸l旁邊都印了一朵梅花。”
林清禾挑眉:“竟有這種事?”
紅蓮驚訝:“若是鬼讓的事,那可是只厲鬼!”
“那走吧。”林清禾將草藥扔進筐子里,“下山。”
李將軍在瘸子家走來走去,怎么看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道長來-->>了!”有人突然喊了聲。
李將軍朝門口看去,見到林清禾,目露驚艷。
林清禾瞥他眼,掠過他往里邊走,她掐訣。
“沒有鬼作祟,是人作怪。”她說完,精準看向李將軍,“大人是來查案的吧,我掐指一算,兇手姓周,三角眼,個子不高,有些駝背。
照著這個去找就行,再精確一點,東南方向。”
李將軍愣住,還沒回過神,林清禾帶著扎哈離開。
“走!”李將軍立即帶兵馬朝東南方向走去。
他從來不信道,但他莫名相信了。
順著東南方向,李將軍當真找到了佝僂著背的兇手,名為周留良。
之所以殺人沒什么緣故,他就是個殺人魔。
李將軍憤怒至極,立即將他捉拿,游首示眾兩個時辰后,立即斬首。
林清禾帶著扎哈和紅蓮,直接上了山。
雪山之上,冷風瑟瑟。
溶洞居士窩在一塊巨石底下,已是半夜了,他睡不著,他有些委屈。
林清禾將他撇下了,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又餓的發慌。
紅毒蛇嘶嘶,游到他身旁:“居士,餓了吧。”
溶洞居士幽怨的盯著他:“小紅,你說呢。”
紅毒蛇吐出幾個紅燦燦的果子,推到他面前:“吃!”
溶洞居士嘴角微抽,要不是它是林清禾的蛇,他都要懷疑它要毒死他。
這果子有毒啊!
“吃,吃啊。”紅毒蛇推到溶洞居士面前。
溶洞居士冷哼聲:“有毒。“
紅毒蛇立即當著他的面吃了一個,氣鼓鼓道:“沒毒!”
溶洞居士哼哼聲:“對于你來說沒毒,對于我而,有劇毒!會毒死!”
紅毒蛇吐著信子,用蛇尾將果子都卷到自已面前,哼唧幾聲,轉身游回蛇窟。
溶洞居士拔著地上的剛冒出的嫩芽,失落的嘆口氣。
后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溶洞居士有些驚慌抬眼,下意識抖了下。
這么晚了,那條死蛇來干嘛?
他憋氣不讓自已發出聲音,黑暗中依稀可見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面前經過。
人?
溶洞居士捂嘴,天色太暗了,看不清面容。
他一個人可打不過。
“道長,咱們不是要找蛇神嗎,怎么來了山頂。”扎哈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狐疑道。
林清禾剛想說話,眼前躥出一道人影,她的衣角被拉住。
“懸壺道友!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溶洞居士感動的熱淚橫流。
冷風一吹,他的鼻涕吹的糊了臉。
林清禾愣了下,反應過來后,她有些心虛的訕訕笑道:“道友,大冷天的你怎么窩這兒?那條蛇連個暖窩都不讓你進?”
“我害怕啊!”溶洞居士道,“我寧愿凍死,也不想進蛇窟!”
林清禾瞬間明了,她噓了聲,輕聲道:“先將月見草摘到手。”
“道長,你該不會是利用我來采月見草的吧。”扎哈耳朵很敏銳,他迅速朝林清禾看去,眼神犀利。
他轉身就想往山下走,看樣子還想驚醒蟒蛇。
林清禾迅速上前,掏出青綾勾住他的脖頸,稍微用力,迫使他發不出聲,
溶洞居士看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林清禾還有這么戾氣的一面。
“月見草我必須拿到手,你莫要驚醒蟒蛇,否則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林清禾低聲喝道,“你別忘了,你母親還未痊愈。”
扎哈身子微僵,不再掙扎。
林清禾也松開手,眼神淡定看著他,
扎哈道:“可你干的事要是被蛇神知道了………”
說著,他突然停聲了,瞳孔猛縮盯著林清禾身后的蟒蛇,有些結巴:”林道長,后面。”
林清禾回頭。
嘶!
蟒蛇對著她吐信子,濕潤感撲面而來,林清禾嫌惡皺眉,心底騰升起一股濃濃的不悅感。
還沒到春暖花開之時,它怎么就不繼續冬眠,大冷天的還跑出來。
扎哈撲通跪在地上:“見過蛇神。”
蟒蛇瞥了他眼,冷哼聲:“愚昧的人。”
扎哈恭敬不已。
林清禾看的眉心緊蹙,她盯著蟒蛇:“你什么時侯成了蛇神?自封的?”
蟒蛇并不回話,反而看向懸崖峭壁上的月見草,下去叼了一棵上來,它道:“我可以給你月見草,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說。”林清禾盯著其貌不揚的月見草,隱晦的看了溶洞居士眼,見他點頭,蹙起的眉心微松。
蟒蛇冰冷的眸子盯著她,有股勢在必得的威壓,它緩緩吐出一句:“陪我,懷上我的孩子。”
道家第一人的靈氣,定是能給他孕育出一個十分優秀的孩子,蛇界的頂梁柱。
再加上林清禾生得十分貌美,他很是歡喜。
蟒蛇垂涎的看著她。
蛇尾擺動,一綻綻金子落下,鋪記了整個地面。
金燦燦的金子在夜里也散發出刺眼,耀眼的光芒。
林清禾突然覺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歡金子。
溶洞居士蹲在地上撿金子,雙眼發光,他喜歡,他缺錢啊。
紅蓮從他背后踢了踢他的臀。
溶洞居士回頭,依依不舍放下:“這些可都是錢啊。”
”錢可以賺,尊嚴丟了就是不要臉。”紅蓮道。
溶洞居士嘆口氣,收回手:“那好吧。”
“少觀主,成為我的妻,整個蛇界都會尊稱你為夫人。”蟒蛇湊前,蛇信子在她脖頸旁吐了吐,
林清禾神色徹底冷下來,抬手揪住它的信子,聲音冷冽:“你想死嗎?”
溶洞居士瞪大瞳孔,驚的微張嘴。
這條死蛇真敢想啊。
“蛇神,她畢竟是道長,不沾紅塵事,您這要求未免也……”扎哈替林清禾說話。
蟒蛇一個眼神射過去。
扎哈瞬間不敢說話,緊張的吞咽口水,他走到一臉淡漠的林清禾身邊道:“林道長,村里都是靠獻女子給蛇神的方式,換得安穩的日子。”
林清禾怔然,心底跟明鏡似的,她冷哼聲:“原來如此。
化為小狐貍在林清禾懷里的紅蓮忍不住抬頭道:“那你們部落的男子真是廢物,靠獻無辜女子的方式護住你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真令人惡心!”
扎哈嚇一大跳,狐貍會說話!
林清禾手里拿著一支打磨利的箭,對準蟒蛇的瞳孔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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