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婳咬了咬唇,蕭槿安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她得出去安撫住關伯伯。
別看皇宮里有那么多武功高強的侍衛,但是關伯伯如果發起瘋來,誰都攔不住他。
扮作隨從的關山月心急如焚,看那些太醫的神色,玉蓮的情況肯定十分危急。
錦婳這丫頭,還有蕭槿安那小子,他們都不把玉蓮的生命放在眼里嗎?
他來了這么半天,怎么還不讓他進去治病呢?
不行,他就闖進去吧!
反正一包藥粉下去,院子里的人都得倒下去。
他正胡思亂想呢,云錦婳匆匆走了出來,給他丟了一個眼色,就向僻靜之處走去。
關山月一肚子的疑惑,卻只能拼命給壓下去,跟著她的腳步走到了暗處。
“她傷得重嗎?”關山月一陣心慌意亂。
玉蓮她,不會是……
“經過太醫救治,太后娘娘已經轉危為安了。”云錦婳眼珠兒一飄。
“不可能!那些太醫一個個神色慌張,如喪考妣,分明就是怕里面有什么意外,自己性命不保。”關山月連連搖頭。
云錦婳可能會騙他,但是那些太醫的神情不會騙他。
云錦婳微一皺眉。
這人,太聰明了也不好。
“您放心好了,太后娘娘剛剛服下了您的保命丹藥。您信不過太醫,還信不過自己嗎?宮里的情況復雜,眼下您不宜出手救治。”云錦婳最后一句加重了語氣。
“喏,我這里還有,你都給她服下吧!”關山月在身上摸出一堆瓶子來,獻寶似的遞給了云錦婳。
云錦婳:“……”
千金難求的丹藥啊,您這是當作糖豆兒了?
“您安心等著我,或許借著這個機會,我能幫您把太后娘娘送到醫仙谷。”云錦婳先給他畫了一張大餅。
“一為定!”關山月抓著云錦婳的手搖了幾搖。
人到了他手里,那必然能長命百歲的。
云錦婳折身返回慈寧宮,蕭牧塵也在。
他紅著眼睛單膝跪在蕭槿安的面前嗎,哽咽著說道:“皇兄,我母親她,歿了。”
“好……啊?你說什么?不是說只燒了院子,火勢沒有蔓延到冷宮嗎?”蕭槿安趕緊把蕭牧塵給扶了起來。
沈璃,不會被活活嚇死了吧?
“我母親她是被人害死的。”蕭牧塵掉下淚來。
“冷宮和慈寧宮都發生了不測,是誰與兩位太后過不去呢?”云錦婳喃喃自語。
如果說沈璃作惡多端,有人不想她活下去,是有可能的。
但是,莊靜太后與世無爭,入宮二十幾年,沒有得罪過誰。
前朝的事情,更是與她毫無牽連。
誰會對她下了如此毒手呢?
“或許,他是要與朕和靖王過不去呢!”蕭槿安長眸幽暗,猶如深不可測的千年寒潭。
“皇兄,最近是怎么了?宮里宮外都不太平?齊王府剛剛出了變故,如今皇宮里又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有人刻意針對咱們南陵皇室。”蕭牧塵眉心緊鎖。
蕭槿安長指輕輕敲了敲桌沿,或許是兄弟鬩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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