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是完顏阿魯圖故意給我們看的呢?”
“不會”,柳玉屏非常篤定,“塔倫他是大皇子身邊的人。”
賞菊宴宴會之上,當時玉屏只是將陸蕓和完顏阿魯圖引到了同一個廂房,但是下藥的卻另有其人,所以當柳玉屏看見鬼鬼祟祟的塔輪時,便知道他們可以合作。
陸蘊塵知曉了,這是他們突厥內部的爭斗,如若三皇子完顏阿魯圖得了戰功,那么大皇子便沒了機會。
“如果我們攻入了城門,看見了這個塔倫,需要留他一命嗎?”
然而玉屏卻是輕輕搖頭。
“如果他順利逃跑,那便隨著他去,如果他不幸被擒,以突厥現在的情況,還不需要那么強勢又精明的君主。”
陸蘊塵有時候都忍不住贊嘆柳玉屏的智慧,自從她脫離奴籍之后,玉屏就再沒隱藏她的鋒芒,但是又讓他隱隱有些擔心,自己真的配得上這般美好的女子嗎?
來不及多想,陸蘊塵便得專心準備攻城的事宜了。
帶兵的只有梁邱和陸蘊塵,而賢王在大營坐鎮。
玉屏飛鴿傳書聯系了城里的商隊,一旦將淵城攻了下來,她就帶著陸蕓的尸體回京,順便讓棺材鋪子的老板給她預留一口上好的棺材。
雖然是在安全的營帳里,但柳玉屏的心卻是時刻揪著,一直在等著來自前方的戰報。
“捷報!陸將軍順利登城了!”
“捷報!梁將軍砍下了敵方的大旗!”
“……”
“捷報!大夏勝了!”
最后還是沒能取得完顏阿魯圖的首級,而塔倫此人也不見蹤影,不過其余的突厥士兵都歸降了,陸蘊塵也按照約定,善待了俘虜,并命令兵頭教他們大夏的語。
這樣即使之后大夏和突厥通商,在語上也能減少一些障礙。
由于陸蘊塵他們還要繼續追擊逃亡的突厥士兵,所以來不及與柳玉屏道別,而柳玉屏在清晨等到了商隊的馬車就提前出發了。
大約輾轉十天,柳玉屏和陸蕓回到了京城,雖然軍隊那邊會有正式的信箋發出,通告陸蕓以身殉國的消息,但是現在整個侯府大概不慎在意。
因為之前陸云庭托人修好的詩集被皇上看中了,門庭若市,正是熱鬧,無人在意一個嫁出去的女兒。
所以柳玉屏按照陸蕓的意思將她葬在的京城近郊的后山山頂,面朝永寧侯府的方向。
在這個位置,剛好能將侯府的院落,一覽無余。
皇上夸獎陸懷川的文采出眾,等他翻閱完這詩集,要選出一首,在皇上生辰改編為曲,叫舞姬們表演吟唱,并承諾要重重嘉獎陸懷川。
這一日玉屏路過了侯府門口,便見著了眾多拜訪陸云庭的同僚在此處聚集,和永寧侯府一起在門口等待封賞。
侯爺陸云庭滿面紅光,夫人虞氏嘴角含笑,陸懷川得意洋洋,柳芙蕖則是撲在他懷里笑得花枝亂顫。
可是玉屏知道,他們是等不來封賞了。
這不,一支身披玄甲、身著鐵衣的軍隊,迅速將永寧侯府團團圍住,守得密不透風。
“陛下有令!將永寧侯府一家全部關押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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