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不懂柳國公的心思,她只知道女兒受苦了,心疼的看著柳芙蕖道。
“這一路馬車顛簸,芙蕖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不要傷到了身子。”
柳芙蕖弓身對著爹娘行禮,說罷便要讓玉屏攙扶她起身回房。
這一路車馬勞頓,剛才哭起來又費了她太多力氣,她是準備好好歇息一下。
然而國公爺卻叫住了玉屏,要她來書房見他。
將柳芙蕖送回了房間,玉屏便去見了柳國公。
國公爺雖然上了年紀,頭發里夾著銀絲,前額和鬢角都是皺紋,但鷹眼如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對著玉屏意味深長地道。
“玉屏,剛才小姐在宴席上哭訴她受了頗多委屈,我知道你不好道得太明,現在四下無旁人,我希望你能將事情的原委好好地同我說一說。”
柳國公其實知道她這女兒的個性,現在新婚燕爾,一心是撲在陸懷川身上的,不讓外人說道。
于是玉屏又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雖說沒有直接指出陸懷川是事情的主導,但將婆母,小姑子還有通房欺負柳芙蕖時,他冷漠又推卸責任的嘴臉描繪得栩栩如生。
國公爺一口氣就堵在心口,差點兒咽不下去。
“好的,我知道了。”
“玉屏你是個忠心的,我知你是一心護主。”
“但今天聽了你說那侯府的情況,你和小姐怕難以應付,等下你去找管家挑選幾名下人,作為你的幫手,到時候隨著你們一同回侯府,也好有個幫襯。”
“而我也將柳姓賜給你,以后你就叫柳玉屏,這樣在侯府,他們也不敢隨意動你。”
玉屏眸中掀起波瀾,但她仍然是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連連叩謝柳國公。
“國公爺對奴婢器重,奴定當護小姐周全,萬死不辭。”
從柳國公的書房出來的時候,玉屏步履輕快,嘴角是難掩的喜色。
是為這意外之喜。
奴籍一般都沒有姓名,只有稱呼,今天這個主子叫你這,明天那個主子叫你那,更不能奢望姓名。
可是賜了姓就不一樣了,還是與柳國公同姓,那么以后她便是代表國公府在永寧侯府行走,他們便不能隨意動她了。
但她讓柳芙蕖這個節點回娘家自然不止這一個目的。
再過不久便是國公爺為陸懷川辦詩會的日子。
上一世國公爺可很是疼愛這個姑爺,為了這場詩會舍出臉面把整個翰林院都邀請來了。
要知道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
翰林院一直都是“儲相”之地。
陸懷川也是有些才華的,在詩會上竟然憑借幾首詩詞討得滿堂喝彩,沒過不久就受領導器重升了官。
可是這一次,看國公府的臉色,玉屏知道他定是不會將機會再留給陸懷川。
第二天柳國公叫來了小兒子柳江寧,要他將詩會的請帖送到永寧侯府去。
“江寧,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請帖都必須在詩會的第二天送到你姐夫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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