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轉過臉去不與柳芙蕖對視,他嘆息一聲。
“芙蕖,你冷靜一點兒!”
柳芙蕖出嫁前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眼淚不住往外涌,可她又不敢再上前,她怕再挨一巴掌。
她死死咬著唇,想忍住口中的嗚咽,最后她還是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
“嗚嗚嗚嗚……”
陸懷川被她這么一鬧,頓感頭疼。
她的夫人怎么越來越不懂事了。
但他又不得不去哄她,畢竟自己的事業上,還要國公大人幫忙。
“芙蕖,鋪子并不是你親自打理的,我記得,一直是你身邊的丫鬟在跑腿。”
說著他還瞥了一眼一幫的玉屏。
“她一個下人都可以去店鋪,怎么反而小妹去不得店鋪,成了外人?”
“這……”
柳芙蕖一時語塞,那哪能一樣,全靠玉屏調得一手好香,才將這家店做成了京城名店。
柳芙蕖咬著牙,將委屈咽進肚里。
“夫君說得對,小妹不是外人。”
見柳芙蕖漸漸乖順,陸懷川心中的氣順了一些,他便繼續說教。
“再說那管家權。芙蕖,你當真不知道那是怎么來的嗎?”
那日,他從翰林院回來,虞氏就同他講了那前廳上的事。
她抱怨兒媳一點兒也不懂事,都嫁人了,卻不以夫家為重,一口一個國公府,還嘲笑他侯府的管家不識字,不會管賬,心高氣傲得很。
而侯爺也是生氣,故意說讓兒媳管賬,兒媳卻是看不懂顏色,不懂得拒絕地接下了賬本。
看柳芙蕖仍然一臉懵懂,路懷川開始耐心解釋。
“你既然嫁了過來,就應該要以侯府為家,你的身份不再是國公府的嫡小姐,而是我陸懷川的妻子。”
“那日父親讓你管賬,其實是氣話,他怨你總是將國公府掛在嘴邊,你以后也要將侯府當家才行。”
“你應該察觀色,懂得拒絕,待婆母考察完你的品行,時機成熟后,她自然會將中饋交于你,你也不急于這一時。”
柳芙蕖的臉上還有未干的眼淚,她懵懵懂懂地點頭,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玉屏則在心里嘆息,她這姑爺的一張嘴啊,果然是喝過幾桶墨水的人,黑的都能顛倒成白的。
而她這小姐顯然是被輕易馴化了。
接下來,柳芙蕖便撐著玉屏的肩膀從地上起來。
“玉屏,如果婆婆和小姑子要去參觀鋪子,要安排人手便讓她們去做吧。”
“還有,以后在沒人的地方也要叫我世子妃,而不是小姐。”
說完她又一臉希冀地看向陸懷川。
“懷川,今晚你還在書房睡嗎?要不要今晚回房……”
然而陸懷川卻是無奈的搖搖頭
“不了,今晚我留宿春姨娘處。”
柳芙蕖耳邊似一道驚雷炸起。
春姨娘,春桃什么時候被抬了姨娘?
陸懷川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柳芙蕖,嘆了一口氣,解釋她心中疑惑。
“剛剛。”
柳芙蕖,氣血翻涌,差點嘔出一口血來。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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