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陸懷川都沒有踏足柳芙蕖的住所。
前幾日她還能沉得住氣。
她放話全侯府的人,要是陸懷川一日不發賣掉春桃,她就一日不讓陸懷川進屋。
結果春桃住處日日芙蓉帳暖。
她又要玉屏去脂粉鋪子放話,如若陸懷川不回來住,她就將虞氏派去鋪子的人全趕回去。
陸懷川哪里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更何況柳芙蕖這做法簡直是不給他面子。
男人,最重要的便是那張面子。
陸懷川即使不怎么喜歡春桃的長相,但她至少聽話,不會像柳芙蕖一樣,仗著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對他呼來喝去。
于是鬧了多日的柳芙蕖終于是偃旗息鼓了。
她日日以淚洗面,面容都憔悴了,鬢角添了幾縷銀絲。
實在沒有辦法,她只好叫來了玉屏。
“玉屏,你快幫我想想辦法。那個下賤的丫鬟妄想霸占懷川。”
“懷川他,一直都留宿在春桃那里,我要怎么挽回他的心。”
提起春桃,柳芙蕖眼神陰戾,她嫉妒得發瘋。
玉屏覺得好笑,前幾日讓玉屏和她共侍一夫的柳芙蕖,用的可不是這套說辭。
玉屏故作愁容。
“小姐,我勸過你的,不可用那嫁妝鋪子去補那藥材鋪子的虧空,會惹人眼紅。”
“現在姑爺已經納了通房,而虞夫人的人也已經進駐到鋪子里了,這些都是既定事實,我們只能認。”
柳芙蕖淚眼婆娑,死命搖著玉屏的胳膊,指甲都要扣進她的肉里。
“我不要,玉屏,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玉屏垂眸沉思,或許是應該稍稍打壓了。
以春桃這小人得志的性格,再捧她,必定會生出對自己不利的事端。
“小姐,您先別慌,還記得我們從虞夫人那里要來的藥鋪嗎?”
柳芙蕖對著玉屏眨眼,難道,瑞王那邊有消息了嗎?
玉屏搖了搖頭,“現在我們有了藥鋪的管理權,就可以隨意使用里面的藥材了。”
“姑爺再被春桃迷惑,但他不能不管自己的子嗣吧,如果小姐能懷上孩子,那么不管是姑爺,連夫人侯爺都得將小姐奉為寶。”
柳芙蕖當然知道子嗣的重要性,可是姑爺日日留宿春桃那里,她怎么懷得上孩子。
而上一次來她房中,還是她來葵水的日子。
不,柳芙蕖像是想到什么極不情愿發生的事情似的,猛烈地搖頭。
“不行,玉屏,要是春桃比我先懷上孩子可怎么辦啊?”
“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芙蕖,拉著玉屏的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玉屏輕握柳芙蕖的雙手,安撫她。
她唇角間勾起明艷的笑,但又讓人覺得既致命又危險。
“小姐,這正是我要去藥店的原因啊。”
柳芙蕖連連點頭,是的,玉屏,就是這樣,絕對不可以對這賤丫頭心慈手軟。
“對了小姐”,玉屏再次緩緩開口,“奴婢聽聞春姨娘能留住姑爺的心,是因為她讓下人去春花樓里尋了一本房中秘術集。”
“這書中記載的馭男之術詳盡,不知您是否也需要呢。”
“這……”,柳芙蕖心下猶豫,那春樓里的東西怎么能上得了臺面。
她是正經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去學那種東西。
玉屏自責搖頭,隱下眸中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