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一噎。
陸老夫人忙道:“那此次慶兒入學,你能否拜托孟太師....”
“不能。”
慕莞齊拒絕的十分干脆:“此事不比旁的事兒,事關孩兒們的前程,多收了慶兒,便少收了別的孩兒,實在不妥。”
陸老夫人不悅:“那些布衣百姓家的小兒,如何能與我將軍府的公子相比。”
慕莞齊淡淡:“若倚仗權勢便能直接入學,那也該是與孟太師關系更親近的景王家更有資格,如何輪得到陸家?”
陸老夫人似笑非笑:“依你之意,區區一個文舒堂,咱們將軍府的孩子竟去不得了?”
“我何時說過去不得?”慕莞齊有些不耐煩了:“讓他自己好好讀書,好好學習,憑本事考進去不就是了。”
————
景王這些時日對孟太師巴結的緊,上趕著的程度連昭王都為之側目。
在一日下朝的路上,他追上景王:“二兄,二兄!”
景王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
昭王對景王的態度置若罔聞,嬉皮笑臉道:“二兄這幾日對孟太師如此殷勤——孟太師是文官之首,現今家中尚有一女未嫁,二兄莫不是有意攀親?”
他快人快語:“可二嫂并無過錯,二兄若想休妻,只怕難辦。”
景王終于忍不住了:“你自己靠裙帶關系上位,以為人人皆與你一樣么?”
昭王臉色一變。
下意識往周圍看去,見到并無其余官員,這才松了一口氣。
適逢凌舒止慢悠悠從后方走過去,徑直越過二人。
景王眼睛一亮:“四弟!”
他親熱的拽著凌舒止的胳膊,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
凌舒止微微挑眉:“二兄有事?”
“當然有事!”
景王笑得一臉諂媚:“四弟,你與孟太師家是表親,你能否幫我說說情,讓他收了我家寶兒入學。”
見凌舒止微有茫然,景王自然把文舒堂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而后眼巴巴望著凌舒止:“四弟,此事你可能辦?”
凌舒止思及之前在太師府遇見慕莞齊一時,心下已然隱隱有了猜測。
他不動聲色將胳膊抽回:“二兄抬舉我了,孟太師昔年為帝師,德高望重,怎會私自給學生開后門。”
“所以我才來求你啊。”景王苦著一張臉:“我家寶兒真的很想去文舒堂....”
凌舒止笑笑:“那就讓寶兒好好讀書,憑自己本事考進去。”
凌舒止回了王府。
身后月影和月七兩名暗衛亦步亦趨,不時又嘀嘀咕咕。
“文舒堂,怎么和咱們王爺的名字有些相似?”
“學堂是孟太師家的,名字自然也是孟家取的。聽說孟家二小姐尚在閨中。”
月七疑惑:“尚在閨中,怎么了?”
月影有條不紊的分析:“說不定孟二小姐鐘情咱們王爺,這才有意以王爺的小字賦名。”
月七還是不明白:“可王爺和孟小姐是表親啊....”
“也不算親,都出了五服了。”月影糾正。
月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凌舒止忽然轉身,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他神色似笑非笑:“你們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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