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又說:“我話還沒說完。我一般不愛威脅人,但你們本身就處在威脅之中,又另當別論。”
兩人都沒聽懂:“什么意思呀?”
徐婠:“今日之事,我要你們裝作沒有被夫人發現過,繼續跟周姨娘保持通氣,你們能答應嗎?”
“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只要太太、奶奶能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們肯定能做到!”
徐婠點頭:“好。不過,如同剛剛我所說的,你們一直處在威脅之中,如果她們再次對你們施以手段,你們說不定又要倒戈相向了!”
兩人連忙擺手:“不會不會!”
徐婠:“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在剛剛你們喝的水里下了毒。”
兩個奶娘愣在了那里:“什……什么?”
徐婠:“你們看看自己的胸口。”
兩人扒拉開衣領,往胸口上看,都出現了一顆紅豆大小的小紅點。
“你們的大腿上,還會有高高崩起的血管子。”徐婠眼神軟軟糯糯的話,說的話卻讓兩位奶娘心肝俱摧,“毒發之時,會從紅點的位置一直爛下去,兩天之內就會全身潰爛,不成人樣。”
兩人嚇得面無人色:“你!你……”
“我這里有解藥。”徐婠又說,“只要我按時給你們吃解藥,你們就會沒事。等事情過去了,用不著你們再演之時,我會把你們體內的毒解干凈,放你們出去,還會給你們一人二百兩銀子。”
“二……二百兩?”
那是她們近十年的收入。
徐婠:“沒錯!太太給你們的,是周姨娘給的十倍。所以你們不用恐慌,你們以后只需要聽太太和我的話就行,我保證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能活得好好的。”
兩個奶娘對視一眼,給徐婠跪下:“多謝三奶奶!以后您和太太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
徐婠:“嗯,出去吧,稚子無辜,好好照顧孩子,不要再讓他們受到傷害。”
……
兩位莊頭在兩個時辰以后,來到了萱堂。
羅夫人對徐婠說:“朱管事和唐管事,是我從羅家帶來的陪房,家中三代都是羅家的忠仆,過去我管外頭事的時候,他們兩個是我的左右手。”
徐婠站起來:“朱叔、唐叔好。”
兩位管事急忙回禮:“不敢當!”
“想想,自從我把外頭的事情交給老二,就沒怎么見過你們了,差不多有……近兩年的時間吧?”羅夫人說,“你們在忙什么呢?”
兩個莊頭對視一眼,由朱莊頭開口:“太太的意思,好像說奴才們忘恩負義似的。奴才是太太您的陪房,怎么會不來拜見太太?只是我們每次過來想拜見您,得到的答復都是,您忙著,以后得空了見。年節時候想來給您拜年,也只能在外頭磕個頭。”
羅夫人臉色微變。
她從未接到過他們來拜見的稟報。
她還以為是內外有別,不方便之類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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